波波积极主动的给她打开了古代画面,这具身体也叫柳绯霞,正是柳飞侠小时候用的名字,一天,她正在倚窗读书,看到《庄子齐物论》中庄周梦蝶这一段:

昔者庄周梦为蝴蝶,栩栩然蝴蝶也。自喻适志与!不知周也。俄然觉,则蘧蘧然周也。不知周之梦为蝴蝶与?蝴蝶之梦为周与?周与蝴蝶则必有分矣。此之谓物化。

这个古代的柳大小姐,俨然是一个超前卫的哲学家、思想家,她进行了深深的思索,她这个柳绯霞,是不是别人的一个梦,她的灵魂能否脱离了本体而超然物外来欣赏这世间万物?

这个问题实乃哲学上的终级问题:“我是谁?我从哪里来,要到哪里去?”这不是一个养在深闺的女子能悟得通透的,所以她想着想着,就睡了,睡着睡着,就死了。

“啊,还能这样?”柳飞侠不由得再一次捂脸,自己两世的死因都无比奇葩,这也太太太莫名其妙了吧?难道自己就是被她这个奇怪的想法吸引过来的?

“你有可能就是被她这个想法吸引过来的。”奔波霸像是知道她的心思:“人的念力也是一种能量,除了维持生命运动,在念力强大的情况下,确实还能作用于别的物质或能量。”

“绯儿,绯儿。”一个中年妇人哭哭啼啼的跑到柳绯霞的床边,叫着她的名字。柳飞侠感觉自己星星点点的躯体像是被拉扯着一样要离开这个地方。

“算了,是时候回去了,等我修好了时间轴,会送你回到原来的轨道上。去吧!”奔波霸大袖一挥,柳飞侠觉得自己身体变得十分沉重,她的眼皮也很沉重,她拼命的想睁开眼睛,用了好大力气,才勉强睁开一条缝。

“醒了醒了,女郎醒了。”织锦兴奋的叫道。

柳飞侠终于睁开了眼睛,她看到一个小丫鬟,两个老婆子,还有一名中年女子在她房间里。

“哎呀,绯儿,担心死阿娘了,你终于醒了。”说话的妇人,正是柳家当家主母王良扇,也是柳绯霞的亲生母亲。

之前看到她“诈尸”,惊吓过度晕了过去,直到刚才醒来,听下人说女儿没死,便急急的过来探望,不顾她在沉睡,硬是把她给叫醒了。

“哎哟,让我看看,我的好女儿,让阿娘好好看看。”王氏哆嗦着手使劲摸着她的巴掌大的小脸。

柳飞侠听她口气,知道她是这个柳绯霞的亲娘,便嘟囔的撒娇道。“哎呀,阿娘,我还没睡够呢,别吵我。”她听这个女子自称阿娘,便暗暗留了心,唤她阿娘。

要不是这个王氏早早的把她吵醒了,她肯定能认清这里所有的人,弄清楚这里发生的一切,可她又无法迁怒这个可怜的妇人,毕竟她刚刚经历一场丧女之痛,实属情有可原,这一切还得待她慢慢打探。

“好好好,我不打扰你,你继续睡,我炖了参汤,你要不要喝点再睡?”

柳飞侠确实有点口渴,便伸出了手,织绵伸手扶她起身,王氏赶紧拿枕头给她靠上。

织绵拿勺子一口一口的喂她,她觉得麻烦,便端起碗一饮而尽,不知道还能不能再遇奔波霸,她急着想要再次入睡,便赶走了所有人。

王氏见她睡的踏实,一时半会儿不会再醒,便叮嘱丫鬟婆子好生伺候,等三女郎醒来,一定要第一时间通知她,然后满心欢喜的回到了自己院子。

柳飞侠一夜无梦,终于神清气爽的醒来,她伸了个懒腰,自己坐起身来,发现身上的衣服已经被人换掉,不是她躺在棺材里的那套衣服。

“女郎,你醒了?”织锦欢喜的走到她的床前。

“你叫什么名字?”柳飞侠问道,她必须要找个可靠的人来弄清楚这一切。

“女郎,你怎么连我都不记得了?我是你的贴身丫鬟织锦啊,这名字还是你取的呢。”织锦惊讶的问道,这女郎大病一场,莫不是坏了脑子。

“呵呵,可能我大病一场,脑子瓦特了,当机了?总之是坏掉了,什么都想不起来了。”柳飞侠寻了个说得过去的借口。

“我就说嘛,你怎么会不记我呢,一定是因为生病了。”织锦心疼她大病初醒,便自动忽略她胡言乱语的一大串莫名其妙的话。

“那你能不能给我说说,我家里都有什么人,我身边都发生过什么事?”

“女郎,我先伺候你洗漱,然后吃了药膳,我们再慢慢聊也不迟。”织锦担心她的身体,便好心的劝说道。

柳飞侠确实也感到饥肠辘辘,这具身体已经两天没吃饭了,她就点点头。

织锦给她端来清水漱口洁面,然后准备给她穿衣梳头,柳飞霞看着梳妆台上那琳琅满目的行头,等她梳好头,估计又要饿晕过去了。

“织锦,梳个头需要多长时间?”

“简单一点的,约小半个时辰。”

“那还是先吃饭吧,我饿了。”

“女郎,这样不合规矩。”织锦为难的说道,以前这个三女郎可是极守规矩的人,什么时间该做些什么,从来都是一丝不苟,没想到病了一场,连性情都变了。

“到底是你做主还是我做主?”柳飞侠不由得因为古人的呆板有点发怒。

“织锦不敢,当然是女郎您做主!”织锦赶紧低头认错。

柳飞侠不好意思的说道:“好织锦,规矩都是人定的,事急从权嘛,我现在不是病人吗?不用遵守那些清规戒律。”

“嗯,女郎,你说什么就是什么,我去给你取药膳过来。”织锦一句话就哄好了,她欢欢喜喜的去了厨房,不一会儿便用托盘送过来一小碗粥。

“郎中交待过,你要多餐少食,刚刚醒来,不能吃的太多。”织锦喂着她,小心的叮嘱着。

柳飞侠接过小瓷碗说着:“这个我是知道的。”然后她一仰脖子,又是一饮而尽,织锦给她拿帕子擦了擦嘴,便搀扶着她坐到梳装台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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