耳朵尖的人皆注意到“几次”这个关键词,而眼睛尖的人更是发现了阮舒在说话之前,有意无意地和傅令元对视了一眼。这一眼在他们这些旁观者看来,无疑是眉目传情,心底顿时有了掂量。
于是便有人大胆地给阮舒帮腔了,但也没敢直接得罪谭飞:“谭少,都等着继续打牌呢,我看喝酒就算了,帮不帮你都爽快点给个准话,别耽误大家的时间。”
然而未及谭飞有所回应,原本坐在沙发上的傅令元起身了,抬腕看了看手上的表,道:“我得先回家了。你们继续。”
“欸?怎么这么快?牌都没玩几局,这才九点啊就回家?傅三你什么时候转性了?以前你可是总叫嚣着通宵的那个!”
傅令元勾了勾唇:“我刚从国外回来没两天,总得先在我爷爷面前好好表现表现。你们懂的。”
大家都清楚他当年被家里送出去的原因,闻言自也无法再多加挽留,纷纷与他调笑着约下次。
傅令元拎起他丢在沙发上的外套,抖了两下灰,搭在小臂上,迈着长腿往外走,到门口时,回头看着阮舒,询问:“不走吗?不是让我捎你一段?”
阮舒不由一愣。
确实说过让他捎,可她现在并没有喝酒
也就心底这么困惑,面上阮舒则顺其自然地放下酒杯,礼貌地朝大家微微颔首道别,然后跟在傅令元身后。
两人一离开,包厢里立马炸了都这样了还看不出他们之间的暧昧,也就剩瞎子了。
“真没想到,她连刚回来两天的傅三都能勾搭上。”那个先前拿酒给阮舒的女人砸吧着嘴,一副忿忿然又酸溜溜的表情。
谭飞的脸完全黑了。
直至走到会所楼下,阮舒的唇边仍然保持着微翘的弧度。
她完全想象得到,她跟随傅令元离开后,包厢里的那些人会如何揣测她和傅令元之间的关系。而谭飞,他肯定不会冒着得罪傅令元的危险,再给她的审批使绊子。
这便是傅令元问她走的时候她所想通的关节。那一瞬间,她顾不得细究傅令元给她递梯子的原因,她必须先解决燃眉之急。
“你很高兴?”
男人沉磁般的嗓音拉回阮舒的思绪。
一抬眸,她撞上傅令元湛黑的眸子。
他审视着她,忽地朝她迈近一步,口吻好似漫不经心,脸色却是清凌的:“可是怎么办?我最讨厌被人利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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