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楼一共有四个住户,冯喆指了一个房间的门,还没说话,那个门里就传出来一声喊叫。
冯喆似乎见怪不怪,手臂落了下来,他走到楼梯拐角处,打开了一个小小的门,说“你等一下,你姨她在家。”
杨凌看出,冯喆进到的那个地方是楼道夹槽的过道,那里属于楼房建筑空余,是放置杂物的地方,里面的空间非常狭小,好像只容下了一张床铺。
杨凌不明白,刚才听那个叫小山的女子说,冯喆应该是这栋楼收取房租的房东,那他为什么住在这样的一个条件艰苦的地方呢?
杨凌的脸又红了起来,她恍惚了一下,看了一眼冯喆虚掩的房门,听到了姨屋里窸窸窣窣穿衣服的声音,还有脚步走动的声音,由于不确定要开门出来的人是谁,情急之下,就疾步从天台门钻了出去,站到了楼顶上面。
听到门打开,有人从里面走出下了楼,杨凌瞄了一眼,确认了这会站在楼梯口往下看的是自己千里迢迢要投奔的姨,就重新钻下去叫了一声。
令小泉一见杨凌就吃了一惊,嘴里问着你来了!你怎么就来了,什么时候到,就将杨凌往屋里引。
杨凌一见令小泉眼圈就红了,眼泪很快从眼眶流淌了下来,令小泉本来是想赶紧收拾乱七八糟的屋子的,听到杨凌的哭声就问怎么回事。
杨凌期期艾艾,伤心了好大一会,才止住悲伤说“姨,我再也不回去了!”
令小泉终于将屋子拾掇好,带着杨凌,出去在饭馆吃饭,出门的时候杨凌发现冯喆那间算是小屋的房门紧闭,门上的锁是带把手的那种,似乎已经上了锁。
两人吃饱喝足,令小泉就说“不回就不回,地球离开谁都照样转,日子没有谁都要过,姨我和那个死鬼分开,不比以前好?离开张屠夫还吃不上褪毛肉?你歇几天,姨给你找个活,咱一不等,二不靠,自力更生艰苦奋斗,女人当自强,自个养活自个。”
可是,令小泉似乎和那位身份还是姨夫的人没有办离婚手续。
杨凌沉默了。
晚上,杨凌和令小泉躺在床上,月光从玻璃窗撒下来,由于担心令小泉的男友不知什么时候会来,也因为对陌生环境的警觉,杨凌死活没脱衣服。
“姨,那个冯喆,是什么人?”
“你问他做什么?一个小骗子。”
“骗子?那,怎么有人说他是大学生呢?”
令小泉冷笑说“大学生?大学生怎么了?如今在街上蹬三轮车拉货的都是大学生!见人就发小广告的也大学生!迎宾馆门口一拉溜那些女的长得多水灵?要模样有模样,要身材有身材,那是在拉生意赚钱!姨给你说,那些女人至少文凭都是本科!还不一样弯腰笑眯眯的鞠躬说欢迎光临!请多关照!关照啥?大学生不值钱的。”
“那他不是收房租的?”
“收房租的就是房东?银行柜员每天经手多少钱能是自个的吗?你爹在农村种地难道地球就是你家的?你爹妈让你和那个瘸子订婚,你就是瘸子的媳妇了?”
杨凌半天不说话,令小泉说“他老家不知是哪的,这栋楼是他一个远房亲戚的房产,他那个亲戚老的不行了,住在养老院,膝下只有一个女儿在外地工作,冯喆只是负责收取房租,然后每月按时将房租给人家寄过去。”
“那他等于给亲戚打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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