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想到在楚南棠的眼里,好到让我有些羞愧。

但是他的安慰,也确实让所有的坏心情烟消云散了。

“对了,你今天和小白去做什么了呀?”

白忆情连喝了两杯水,笑道:“我和祖师爷爷这几天跑了好多趟,就是为了”

“啊小白,你最近话有点儿多。”

迎着楚南棠冷冽的双眸,白忆情赶紧闭上了嘴:“当我什么都没说,我有些累了,回房间睡一觉,晚饭再叫我。”

“没人会叫你。”楚南棠笑了声,转移了话题:“我也想看看夫人穿旗袍的样子,一定美极了。”

听他这么一说,刚才的小插曲又抛到了脑后,有些不好意思的笑道:“这也没什么好期待的,你不都说美人在骨不在皮么?”

他失笑,上前将我拉入了怀中,迎上他热切的双眸,我的心脏鼓动得厉害。

“这几天没有陪在你身边,有没有想我?”

楚南棠也有这么腻歪的时候?我抿唇看他浅笑:“没有,学习这么忙,哪有时间想你?”

他好看的眉微蹙:“一点也没有?”

“嗯”我想了想说:“有一点点。”

“一点点是多少?”他非腆着脸刨根究底。

“那你呢?”我将问题原原本本的丢给了他。

他看着我一脸无奈,随后笑了笑:“夫人越来越狡猾了,我当然想你,情到深处心也不能自控。”

“那怎么办?”

“我听人说,想要对一件事物不那么痴迷,就尽情的去享受其中的乐趣。”

我若有所思的点了点头:“所以等过了十年,你就不会像现在这样,想着我了。”

“那可不一定,还有一句就做”

“嗯?”

“食髓知味。”他指尖挑起我的下巴,在我的唇上浅吻了下。

我慌忙躲了开来,脸烫得连一眼也不敢再看他:“我,我去整理笔记。”

说着,拿过背包匆匆回了房间,关上了门,靠着门长长的舒了口气,每次把他这样丢下,似乎也不太妥当。

于是我悄悄将门开了条缝往外看去,谁知他似乎赌定我会回头看,正好整以暇的坐在沙发上,一手拿着书,一手撑着脸侧盯着我笑。

砰的一声,我生出些气恼,不是气恼他,而是气恼自己。

楚南棠的忍耐力非常人所能及,自那次拒绝他之后,他似乎一直等我开口提,晚上真的只是单纯的睡觉,甚至连亲吻都免了。

翻了个身,我闷闷的打量着他,他还挺能睡的,有时候能连着睡一天一夜。不过可能跟他本身有关,沉眠是最能补充缺失的能量。

我以为做模特那事儿,翻篇后他们就不会再找来。

这样又过了一周时间,我正收拾了背包回去,转身时,却见一道熟悉的身影,正倚在教室外的走廊里,冲我微笑招了招手。

我拿过背包走出了教室,疑惑的问:“你找我有事么?”

傅井哲笑说:“想来想去,我觉得你是最适合穿那件旗袍的模特,已经商量好了,想请你过去试一试衣服,不知道”

“对不起,我没时间。我先走了”

“诶!”傅井哲急急的上前拽过我的手腕,似乎又觉得这样太唐突,随后赶紧放开了。

“对不起,我刚才一时心急,上次的事情,我向他们道歉,请你别计较。”

突然想到,楚南棠说,也想看我穿旗袍的样子。

“好吧,我去试试。”

“太好了。”

我跟着傅井哲过去试了衣服,只留了两三个成员还在服装设计部。

换上旗袍,从更衣室走出来,几道视线齐刷刷的瞄了过来,盯得我怪不自在。

“不,不合适吗?我去换下来。”

“不是!”傅井哲一脸惊喜道:“看来我的眼光也有不错的时候,你很适合穿旗袍,那种感觉特别适合。”

他将我往试衣镜前推了推:“你看看,很衬你的皮肤和身材,应证了那句人靠衣装,佛靠金装啊。”

第一次被人这样夸赞,心里有些欣喜,又有些不好意思。

突然傅井哲将我盘起的头发放下,眸光深邃,意味深长道:“以后,可以请你做我的专属模特吗?”

“以后的事情”我为难的看着他:“以后再说?”

他失笑:“至少你没有当面拒绝我,我期待以后的合作。”

“傅同学,我有个不情之请。”

“什么?”

“可以带回去吗?这件旗袍,我明天再拿过来还给你。”

旁边的女生有些不乐意了:“带回去?!这件衣服”

“可以啊!这件衣服是我亲手设计的,我说的算。”傅井哲打断那女生的话,冲我笑了笑:“可以带回去,明天拿过来就行了。”

“谢谢你。”

“还有,叫我井哲吧,傅同学这个称呼,听着怪别扭的。”

我拿着衣服高兴的跑回了家,里里外外找遍了,都没有看到楚南棠的身影。

去哪儿了?最近他总是跟小白神神秘秘的,到很晚才回来。

整理了上课时做好的笔记,看了眼时间已经下午五点半了,去厨房煮了饭,听到大厅有开门的声音。

我急忙走出厨房,拉过了楚南棠,他讶然的看着我:“夫人?今天你看上去很高兴。”

“南棠,给你看这个。”我拉着他走向房间。

白忆情好奇的伸长了脖子:“什么呀?”

“你别跟过来!跟你没关系。”

“噫”白忆情一脸嫌弃:“不看就不看,杂志上的小美人还等着我呢。”

白忆情一脸猥琐,我下意识问向楚南棠:“杂志上的小美人是什么?”

楚南棠好看的眉微蹙,要笑不笑:“那个我也不太清楚,许是些少儿不宜,营养不良的东西。”

我心底哼了声,明明知道得一清二楚!男人都一个样儿,连楚南棠也不例外!

为免白忆情偷看,我将房间严实反锁了,拿过袋子里的旗袍:“这个好看吗?”

楚南棠看了看旗袍,若有所思的点了点头:“样式挺新颖的,做工和料子差了点儿。我记得陪葬物里,有百匹上好的丝绸与织锦,不知还能用否?到时候拿出来给夫人做衣裳。”

他说起自己的陪葬品,感情在说着一件与自个儿关系不大的事情,也不知道我死后,能不能像他一样坦然面对?

“你不是说,想看我穿旗袍的样子吗?”

“夫人现在要换给我看么?”

“嗯”

我拿着旗袍背过了身去,一件一件儿的脱下了身上的衣裳,侧头看去,见他正坐在床沿,眸光灼灼的盯着我。

遇到他灼热的视线,我像是触到了电般慌忙收了回来,快速换上了旗袍。

正准备伸手去拉背后的拉链,不知何时他已经走到了身后,一手圈过我的腰将我带入了他的怀里。

一手微微将拉链往上提了下,却并没有再往上拉。

“南棠”我疑惑的回头看他,迎上他带了些狡黠的眸光,有些想逃,却被他禁锢在怀里。

他的眸光带着明显暗示性,埋首在我的后背吮出了几个红印子。

我悄悄咽了咽口水,心脏鼓动着,本以为他会就这么继续下去,却在下一秒,替我将拉链拉了上来。

他转过我的身子,打量了许久,倾身在我眉间吻了下:“夫人这样穿,很好看。”

听着他的夸赞,心中半喜半忧。他也不是块木头,是因为牵就我?怕我再拒绝他吗?

“南棠,其实我不介意”

话说到一半,外头传来一阵敲门声,刚鼓起的勇气瞬间像泄了气的皮球。

白忆情在外头喊着:“两位祖宗啊,你们完事儿了没?我好饿啊!”

楚南棠暗暗吸了口气,眼中闪过一丝杀气,嘴角却带着笑意:“就应该把这家伙丢出去,太浪费家里的粮食!夫人刚才要说什么?”

“没,没什么!我去准备晚饭。”我咬着唇逃也似的走到门口,想起还没换下衣服,又拿了衣服折回浴室里换了下来。

晚饭后,看到他端着笔在画画,他已经很久没有画画的雅兴了。我不由得凑上前看了眼,顿觉脸上一热:“这是我吗?”

“不像么?”

“像是像,可我觉得画上的人更好看。”

楚南棠长叹了口气:“可画上的人,只能刻画出夫人那一瞬的神态?所以还是真人比较好看。”

“南棠,你挺会哄人的。”

他一脸严肃:“我最是不会哄人,那时候在大宅子里,他们都怕我。”

“胡说,你哪里可怕了?”

他低笑了声:“自然在自家夫人面前,不可怕。我反倒是害怕夫人。”

我一脸窘迫,眨了眨眼睛:“我很凶吗?”

“夫人不凶。”

“那,是我很刻薄?”

“夫人怎么会刻薄?”

“那你怕我什么?”

他失笑,捋了捋手中的毛笔,搁在了砚台上,对着画吹了吹气儿,才说:“我害怕夫人会难过,跟在我身边受委屈,也害怕夫人会对我失望,更害怕有一天夫人彻底的了解我以后,会嫌弃我。”

我咬着唇,拼命的忍住笑,深吸了口气才说:“怎么会嫌弃你?”

“其实我缺点很多的。”

“我缺点也多。”

“我是说,你一开始把我想得这么好,其实并没有想像中的好。”

我埋下头,想了想说:“反正,我喜欢楚南棠,不管他是怎样的楚南棠,我都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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