转头一看,顿觉浑身一凉,鸡皮疙瘩全冒了出来。

那枚鸡蛋大的翡翠石,当给大黄牙的,不知什么时候,回到了我的手里。

我抱着自己,无助的环伺着四周,总觉得好像在黑暗中,有一双眼睛,在盯着我。

突然听到外头传来一阵脚步声,我如惊弓之鸟,颤抖了下身子,只见奶奶蹒跚着步子走了进来,这才放松。

她拿了些吃的,探了下我的额头,叹道:“总算是退烧了,喝点粥。”

“奶奶”我难受的喝了口粥,眼睛涩涩的,艰难的问她:“村民们有没有为难你?”

奶奶冷哼了声:“我几十岁的人了,生在这村,死在这村,他们还能怎么造次?”

喝完粥,奶奶拿着碗就出去了,什么也没问我。

病养得差不多,我想下床走动走动,听到了院子里头,奶奶和人家争执不下的声音。

“张家奶奶,不是咱们有意要为难,再过五天就七月半了,还得有人要死。你应该替村民着想啊!”

“你给我滚!只要有我在,你们就别想动我家灵笙!说我孙女是邪物,我看你们才一个个中了邪!一个疯子的话,值得你们信吗?!”

“这信不信是一回事儿,哪怕只有一半的希望,我们都想偿试。别看这人疯了,可他为什么说这种疯话?还专门针对你家灵笙呢?”

“我不跟你说,你们再不走,我老婆子就拿拐杖抽你们了!”

奶奶不跟我说这些,我也假装不知道,免得提起来闹心。

病好了以后,还如往常般去了园陵,因为快七月半了,很多亡者的亲人前来拜祭,忙碌起来。

这两天都忙到傍晚才清静,我倚着园陵前的大石碑,看着夕阳将半边天染成橘红,洒下光影斑驳。

眯了下眼,醒来时发现跟前站了两男人。

这两个人一看便知是外地的,衣着不凡。那种由内而外的尊贵气质,到底与我们天壤之别。

其中一个男的留着长发,我一直觉得男人留长发,不伦不类的。

可眼前这男人,发质很好,穿着宽松的米白色棉麻裳,腰间坠着一个小巧的铃铛。

晚间的风拂过,铃铛发出清脆的声响,衣袂与长发扬起,谪仙般的风姿让天地间尽失了颜色。

拂去君身三重雪,天下谁人配白衣?大概便是这般美好的景象吧。

另一个男人,大约三十岁左右,并没这么惹眼,简单的白衬杉休闲西裤,浓密的黑发往脑后梳着。

五官刚毅明朗,像是老电影里走出来的男主角,那种底蕴早已沉淀在他的骨子里。

长发男人走开了,里手拿着罗盘,在四周看了看。

而他,正盯着我,就这样盯着,仿佛认识,却一句话也没说。

“你,你们是做什么的?”难道又是盗墓贼吗?可是他们看着又不像。

男人笑了笑,似乎一眼看穿了我的心思,说:“我们不是盗墓的。”

听到答案,我暗暗舒了口气,可又听到他话锋一转:“不过,我们确实是为了一处灵墓而来。你知道在哪儿么?”

“不,不知道。”我心虚的收回了视线,还说不是盗墓贼!

男人轻叹了口气:“你不说也没关系,我们会找到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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