胡烙和傅焱告辞,将空间留给母女二人,聂彩琴虽赶着霍知也去工作,但一开始见到她迸发出的喜色却做不了假。

聂彩琴上上下下左左右右的打量霍知也,半晌后她颤抖着声音道:“怎么又瘦了……工作很辛苦吧?”

霍知也摇头,微笑道:”不辛苦。”

聂彩琴有千言万语想要说,想说:都是妈妈的错,如果不是妈妈你就不用小小年纪辍学出去打工,遭这样罪;

想要说:谢谢你,我的宝贝女儿,你别那么辛苦了,妈妈不治了,就让我安安静静的走吧,天国也没什么不好;

想说:你和刚刚的男生到底是什么关系,不要像妈妈这样识人不清啊;

想说,对不起,真的对不起……

但最后聂彩琴什么都没有说出口,只摸着霍知也的手说:“你的手怎么这么凉,是不是哪里不舒服?”

说罢,伸手探向霍知也的额头,霍知也下意识的后退,被聂彩琴拉住:“不舒服不许硬撑知道吗?”

聂彩琴的眼睛红红的泛着光。

霍知也始终维持着温柔优雅的微笑,像画出来的精美的bjd玩偶。

她轻声道:“您放心,我没有不舒服。”

聂彩琴的手强硬的按上了霍知也的额头上。

粗糙的布满茧子细痕的手和光洁柔嫩的额头行程了鲜明的对比。

这只手很不好看,触感也是粗粝干燥的,但对于霍知也而言却是异常的温暖。

霍知也感觉心脏鼓鼓胀胀的,滋生出一股股暖流涌向四肢百骸,因为紧张而冰凉麻木的身体又有了知觉,好像被人拥入了怀里,安心又温暖。

霍知也忍了忍,忍了又忍。

啪嗒,一滴眼泪滑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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