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怎么了,怎么反应这么大?闺女儿,你那儿是不是有什么事儿啊?”
“额”我急忙否认道:“没事,没事,就是没想到婆婆这么赶,对!我还想让她帮我给你们捎点东西呢。“
“嘿!捎什么捎啊你这死丫头,有时间跟咱女婿来家里吃顿饭妈就心满意足啦你这丫头啊,工作起来轴轴的,也亏得有阿东这样温柔的小伙子照顾你,要不然,妈多担心呐。”
“是,妈我改天就来看你,会照顾好自己的。”
挂断了电话,就好像心里的信号也断了一样,我瘫软在椅子上,难过至极。
妈妈是个老支教,这里的“老”,是因为当年别人都进城接受补正了,妈妈还没忍心丢下山里那些孩子,宁愿拿着比城里低数倍的工资,留下来一教就是二十几年,我毕业时她才刚退休,还说我工作起来轴,也不知遗传谁的。
她是个好人绝对的是。
她不该承受,我的不孝,给她带来的痛苦!
我合上电脑,突然很想立马冲回家去,将婆婆那丑恶的嘴脸撕个稀巴烂!赶在她祸害我爸妈之前但末了,还是沉住气,松开了紧握的拳头。
不能冲动,已经任性使然提前摊了牌,怎么还能由着自己性子?而且她沈春霞再泼皮,也伤不到我爸妈,我家老头子可不是吃素的。
所以当务之急,是应该先找到有能力的离婚律师才对,而且佣金还要我能负担的起
正琢磨着该怎么办的时候,蔡芬走出办公室将一叠文案丢给我,,双手撑桌笑嘻嘻的:“帮忙拿上去吧,小月,姐这太忙了。”
拿什么?
我低头看了眼,心里顿时不太舒服,那俨然还是上次的那份企划案,她蔡芬在想什么,我也明白。
她不知道我跟乔沝华已经把来龙去脉都沟通了一边,大抵只觉得我好运被给了一次机会,按职场规则她现在有两种方式彻底了结了这事儿要么帮我将功补过,彼此心照不宣,掀过这一页:要么帮我“用”掉这次机会,反正人已得罪了,留下是祸患。
所以,这份企划案也许出奇的完美,但更可能,是有漏洞
我表面无奇的哦了声,起身便朝电梯走去,门一合上,却立马蹲下去将文案摊开,仔细比对后,拳头紧紧握成一团、
这个贱人。
我都没有计较,她竟然还不打算放过我,几个隐晦的数字错误,字字都能要了我在职场的这条命!而且全是我专业内的范围,她是经理,她说是我犯得错,谁也解释不了。
我沉住气,出了电梯后,藏进水吧里便将那些数值全都修改了过来,然后蹙蹙眉,走进总裁办公室。
“乔先生?“
我唤了声,乔沝华充耳不闻。他穿着深蓝色西装,背靠座椅,煞有心事凝视着桌面上那杯咖啡,沉思的模样很有男人味道。
我便顾自将文案放在了桌上,正要扭身离开,抿抿唇后,却又返了回去:“乔先生。”
“那套衣服我换了备用工装后已经收起来了,待会给您拿过来。这是那五十块钱,您收着”
乔沝华的视线投注在被推过去的那张钞票上,有些疑惑:“干什么?”
我本想道谢,又觉矫作,便抿唇一笑:“公私分明嘛”
“私?“乔沝华的面色一怔,他修长的食指刮动嘴角,盯着我似笑非笑:“我们之间有私么。”
我尴尬的愣住了,半时天不知该如何回答他再没瞟那钞票一眼,垂眸望着文案:“留着,我待会要开会,现在批审完你拿回去。”
我点点头,看着他翻阅策划案。他办公的样子非常有范儿,背脊挺直,头颅微低,左手执笔,右手撑着下巴
他是个左撇子?
听说这样的人,要更加聪明,也更诡谲多变。
我正琢磨着,要不要帮他擦擦桌椅卖个殷勤的时候,他摆在桌角的电话,突然响了起来。
可他一动不动,仅是抬眸扫了眼,便继续挥毫。
我见他神色暗沉,有些好奇:“怎么不接?“他笔尖停顿,眼神透着略微的不悦,好像很责怪我多嘴问。
默了晌,他低沉道:“女人,能不能告诉我,你平常打电话时为什么?”
“为什么”我愣了下:“公务,私事大多时候其实只是想单纯的跟对方说说话。”
“也就是寄予思念之情,处理事务”乔沝华扔下了笔头,后背完全陷进椅子里:“可我跟电话那边的女人并无公务,现在也并不是很想听见她说话,如果她有其他私事,何不就直接来找我?一通电话,在敷衍谁?我不信奉科技使人情感疏离,但我很讨厌将就。”
话虽这样说,他眸底却愈发焦虑起来,好像有什么顾虑。拇指搓了搓食指后,他还是抬手伸向了手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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