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夜阑把挂在脖子上的护心镜拿了下来,顿时比之前更加强烈的疼痛感袭来,他痛的面目狰狞,几乎只能靠着死咬着嘴唇才能将那声痛呼给吞了回去。

直到这时,江夜阑才明白慕南枝到底在经历着什么样的痛苦。

区区一个尸毒竟然就这般恐怖吗?

江夜阑几乎是一路手抖着才堪堪将护心镜挂回了慕南枝的脖子上。

他是男人,怎么能自己苟且却眼睁睁看着一个小女孩替他受苦。

他不要面子的吗?

江夜阑在心里拼命给自己打气,忍着,绝不能喊出一个痛字来。

屏障外的白老鼠气急败坏之际看见江夜阑的动作,忍不住哼笑了起来,“你没了护心镜的保护,你居然主动把护心镜给了别人?哈哈你就等着被尸毒侵蚀而死吧。”

“我要把你炼化了,尸体炼成铜皮铁骨的僵尸,魂魄炼成恶鬼,然后土灵珠就是我的了。”

江夜阑正痛的无处发泄,闻言立时眼睛一亮,眨眼之间他再次魂魄离体。

这一次魂魄上的痛感也丝毫没有减弱,看来刚才他以为魂魄所遭受的痛苦远比身体来的那只是一个错觉。

灵魂上的痛更加让人难以接受,江夜阑痛的五官都扭曲了,双拳死死攥在一起,如果可以的话,他真的很想将自己的魂魄撕裂,这样他就可以不必经历这非人的疼痛了吧。

土灵珠,怎么还不出来保护他?

江夜阑痛的几乎都要失去意识了,而土灵珠是唯一支撑着他的信念。

“江夜阑,你左腿压右腿,右手包左手,如我一般掐子午诀。”

这时,慕南枝微弱的嗓音传到了江夜阑的脑海中。

江夜阑睁开眼,发现慕南枝此时正在打坐,两手摆出了一个古怪的手诀。

他不疑有他,立时有样学样。

魂魄飘在半空中,有模有样的打坐的样子,倒是有些出尘仙人的风范了。

慕南枝在心里赞了一声,继而又道:“放空思想,抱元守一,用心感受存在在天地之间的那股气。”

虽然那股气已经微弱的不能再微弱了,但对于江夜阑这种没有根基的修行者来说应该足够了。

江夜阑依言照做,他很快沉淀了所有的思绪,将所有的杂念摒除,沉浸在自己的心神之中。

周遭一切开始淡去,所有的一切都模糊了起来,渐渐地江夜阑只感觉到周遭飘荡着浓浓的黑烟,就像是纠缠在他和慕南枝身上的那股黑烟一般。

这就是慕南枝所说的天地之间的那股气?

江夜阑有些迷糊,可是除了那些黑烟根本没有其他的东西。

鉴于方才他在慕南枝的指导下很顺利的布置了一个屏障拦住了白老鼠的攻击,此时的江夜阑有一种莫名的自信。

那些黑烟应该就是慕南枝所说的气。

这般想着,那些黑烟立时朝着江夜阑涌去,透明状的魂魄立时被犹如泼墨般的黑烟包裹了起来。

白老鼠见状,哈哈大笑了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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