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啊!”
我高声尖叫了起来,那团青黑色的烟缩成了一团,又缩回了红瓶子里,我忙抢过王彻手里的盖子,把盖子盖到瓶子上。
王彻惊恐地看着我,掏了掏自己的耳朵:“喊这么大声干嘛?魂都被你吓丢!”
我长长吐了一口气:“对啊,就是故意吓魂的啊,你知道不,如果你遇到不干净的东西了,趁他没发作之前先吼一嗓子,那东西就会怕你,俗话说人怕鬼三分,鬼怕人七分嘛,他本身就有点怕你,如果你不怕他还吼他的话,那他就会更加胆小。”我举着瓶子给王彻看,“你看,我这不就把这阴倌吓回去了么?”
王彻又露出那种看神经病的眼神来看我:“小姐,出去了你一定要去医院治疗一下。”
我知道他不信,当我是说胡话呢。
刚才那阴倌差点就被王彻放出来了,秦大那么牛,练出来的阴倌应该也蛮厉害的吧?就我这三脚猫的功夫,没有石朝歌在场,王彻把阴倌放出来我怎么收场?
这第九层太邪门了,还不知道有多少个暗室封存着呢。
我们不能长时间待在这里。
我把红瓶子装进口袋,刚准备走,这时候周围的空气突然冷了起来,许多片段性的画面在我的脑子里呈现出来,乱七八糟的,也没有个主次顺序。
应该是周围的阴魂感应到我的体质,都要与我沟通了。
我忙大声说:“有冤者速速退去,十米之内不可近身,随我脚步,跟上!”
阴魂们退散了开去,远远将我看着。
王彻嘴角很明显地抽搐了一下:“我跟主治医生是好朋友,你这病耽误不得。”
我嗯了一声,带着一大批阴魂,然后和王彻一起回了一楼。
王彻一直在扯衣服,说好冷啊好冷。
我觉得他挺可怜的,科学的头脑告诉他这个世界上没有魂鬼,可是他的身体却很诚实。阴魂的阴气会让人感觉到寒冷,就算看不见,也会有种毛骨悚然的感觉。
到了一楼,那些被石朝歌用铁链子绑起来的男人已经被工作人员清理完毕了,空荡得有些死沉,王彻说实在是太冷了要快点出去。
石朝歌也不知道追重渊到了哪里去了?
我想去找,王彻说我打架又不行,整天神叨叨的,怎么去帮石朝歌啊?还是先出去再等他回来吧。我一想也对啊,秦观父子俩说不定没跑远呢,我拿了他们的一个阴倌,他会不会来找我麻烦啊?这阴倌我必须要带回去,交警方当证据也好,给外婆看看新鲜也好,一定要带出去!
我很好奇秦大是怎么把一个男孩子调教成大阴倌的?
王彻带我往出口走,我这才知道为什么我把整个一层都找遍了,还是没找到出口,原来,出口在二层的房间的一个拐角处,够隐蔽的。
我之前就是从这个滑滑梯入口被丢起来,落在一张大网上的,现在这个滑滑梯已经被工作人员拆了,挂上了一截麻绳梯子。我和王彻爬着麻绳梯子出了洞口,看到我们在一个废弃的工厂里头,靠墙壁的地方放了很多废弃的铁,角落还有一截生了诱的火车头。
这里是同济大学闵行校区,旁边就是天佑楼和天佑医院,我们从亚洲最大的停尸厂里爬出来,理所当然到了这个学校里面的废弃的工厂。
同济大学闵行校区以前叫铁道学院,是专门研究铁道线路的。
半截废弃的火车头在这里,也就不稀奇了。
这个地方我曾经跟几个小伙伴们聊起过,一直听说这里闹鬼,还说有个女大学生被附身了,在宿舍里唱戏呢,因为忙我们一直没来处理,没想到现在我会以这种方式来“走”一遭!真是冥冥之中自有天意啊!
我和王彻慢慢向外走,这里荒草丛生,门都锈得不成样子了,隔着老远还能看见一道三米多高的围墙。
我们向围墙那边走,还要绕过两所废弃工厂。
“王彻,上海寸土寸金,这些废弃工厂占地面积这么大,怎么国家没有用来干别的事啊?”我问王彻。如果国家收回去做别的了,秦大也不会长久地盘踞在这里,占山为王,干这种损阴德的勾当了。
王彻摘了片草叶了含在嘴里:“这地方邪门得很,上头吃不准。”
“哟嗬!从你王大警官的嘴里还能冒出邪门两个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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