嫁来这么些天,李空竹还是头回见男人抗东西做活。平日里跟个老大爷似的,吃了饭不是打坐晃神,就是不见了踪影。
还以为他不会做呢。李空竹走过去,帮着他将身上的柴禾卸将下来,“这下不用再舔脸去隔壁借柴烧了。当家地倒是做了件好事儿!”
赵君逸淡漠看她,提着柴禾扔去了后面的鸡舍。再出来时,手上拿着根湿木枝子。
李空竹挑动眉头,就见他进屋,把菜刀取了出来。
看着那已经豁口的刀刃,男人淡道:“承蒙媳妇看得起,来日有钱,可否买把称手之刀?”
媳妇?李空竹禁不住抖了下身子。疑惑的看向那淡漠之人,干笑一声,“当家地有无吃药?”
“尚未!”
“难怪!”李空竹吁气。
见他疑惑看来,她又笑道:“来日待挣得银钱,我定为当家地取几副好药回来尝尝。定保药到病除!”
药到病除么?男人转眸盯她半响,不知怎的既从她眼中看到丝狡黠闪过。
随凤眼暗沉,勾唇冷道:“怕是银钱不够!”
说落,他一个抬掌下去,树枝从中断成两截。随又将手上拿着的那截,一个大力相握,就见那根手腕粗的树枝,再次断裂开来。
李空竹莫名的缩了下脖子。
转身,讨好的从小屋端来长条凳子放于他的身后。道:“莫管多少银子,只要当家地的有病要医,小妇人定当全力相保。”
男人冷眼扫来,李空竹赶紧伸腰直立,“天儿真好!我倒是忘了柜中放着的布匹棉花了。哎呀,不若趁着这会太阳正暖,我去拿出来做做?”
见男人不理,她故作无畏的耸肩。进到小屋,搬出小黑桌擦净。再将买来的布匹拿出来,摊桌上。寻着记忆努力回想着该怎么裁剪。
半响!
某人一手捏着被面,一手高举的不停抖啊抖。见抖动不开,只得放下高举的手,和着另一手去解着线路中间结上的疙瘩。
奋斗良久,结依然死死的抱着团,李空竹气得脸色通红,终是耐心用尽,一个狠甩将手中的布匹扔在了桌上。
靠!几次了,怎么次次跟她过不去。走一针打个结的。再这样浪费下去,怕是买的那几卷线要打水漂了!
“看来还是旧被塞棉花要容易得多!”某人手拿削好的木签走来,将之一把扔于桌上。看着扔在桌上的布匹,语气冷淡似调侃,“细皮嫩肉,却原来是个打杂的?”
说着,又转眸盯着那双白嫩嫩无茧的双手看了看,“倒是打得一手好杂活!”
我去!李空竹气急,眼睛一个狠力向上瞪去。见他冷冷淡淡的模样,不由回讽,“瞅着一身功夫,倒是卖得一手好皮相!”装什么装,再装也不是庄稼汉!
男人挑眉,“彼此彼此!”
“当家地不觉话多失常?真病了?”
男人有一瞬的僵脸,见她挑衅看来。突然伸手接过她手中针线。
“你要干嘛!”
“”并不言语的某人,很快解开了那打结之处。随淡道:“若是做被,先絮棉!”
“絮棉?”
见她一问三不知的样儿,某人再次挑眉,“看来诱逼无用了。”
“戚!”李空竹暗中翻了个白眼。将被面布匹收了起来,不服道:“就算不会,我也有法子穿新衣盖新被!”
这倒是!赵君逸心中暗哼,凭着她做面子功夫的本事儿,那些得了她好的人,自然会卖个面子情于她。
“三婶儿!”门外忽然传来几声小儿的呼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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