景虎的愤怒,千岛看不到,也体会不到,
他们吃饭这家餐厅生意火爆,作为日本旅游业重点城市,即便是早上,客流量依然惊人,
游客们畅谈畅饮,四周尽是欢声笑语,
沉浸在这种氛围下的千岛逸夫,没有丝毫紧迫感,景虎突然发这么大火,千岛愣了一下之后,只是一头雾水的笑了笑,
“父父亲,孩儿好端端给您请安,您反过来骂孩儿做什么,好了我不打搅您发脾气,我挂线了,”
中断通话,千岛把手机扔到桌上山珍海味中间,放下餐巾纸,又笑了笑,
“老头子真是莫名其妙,突然就跟我发脾气,我也是贱,一大早往这老东西枪口上撞,你看什么呢,一直低个头,”
作为千岛逸夫的御用司机,德尚真司很少无视千岛,但现在,有更美丽的东西吸引德尚眼球,
那是一段视频,昨晚录的,画面中丽人衣衫半褪,噙着眼泪,在镜头下想把脸藏起来,
德尚清晰记得,录制视频时自己多么疯狂,多么用力,所以镜头中丽人娇躯一直大幅度震动,清泪不停滚落床单,
“你真录了,你昨晚不是没开机吗,”
千岛伸个脖子走过去,兴致勃勃和德尚挤一把椅子,周围来来往往很多人,手机藏在桌布下面,德尚调的静音,
感觉这样看不爽,千岛说:“来点声呀好兄弟,来点声,都是成年人害臊什么真是的,”
音量一点点调大,美丽娇弱的哭泣声让千岛和德尚心颤,他们呼吸不约而同加快,千岛坏笑指屏幕,“看到没,这小嫩手还揪着床单不放,这谁笑的这么难听,我笑声这么贱,”
德尚目光灼灼熄灭屏幕,“少爷咱们回去吧,已经出来很久了,”
“哟,你小子又想干坏事了对不对,”千岛阴阳怪气嘿嘿笑,德尚想了一下,问:“少爷,有没有那种药,给她打上,就永远离不开咱们了,有吗,”
千岛脸很红,回归正经问:“你想说双保险,”
“必须上双保险,咱们不能让她再回到”手机铃音突然响,德尚停住嘴,无奈看餐桌,
手机丢在各种美食中间,千岛懒洋洋抓起来看一眼,见屏幕显示千姬,想都没想直接中断,结果电话又打进来,没有一点间隔空隙,就连着来,这次是景虎,
电话催命符一样紧着来,千岛心知肚明怎么回事,“依我看呐,这光宗和甄太肯定把事情捅到父亲那去了,指不定怎么哭着向父亲告我状呢,我就不该手欠开机,”
接听电话,千岛非常不耐烦,很不情愿拿出热乎劲问:“父亲大人,”
“混账千岛逸夫,马上把蓝纱小姐给我送回来,送回给光宗族长,”白头家佬在电话另一头吼,德尚用力皱眉,
千岛逸夫一百个不乐意,义正言辞警告道:“你嘴巴给我放干净点,我根本没见过什么蓝纱小姐,人不是我抓的,怎么一件芝麻绿豆的小事,也能闹到家族里去,我”
景虎在边上吼道:“畜牲,孽障,千岛氏族几辈人的基业一夜间毁于一旦,就因为你个敢做不敢当的败类,”
景虎不但喊,还在哭,那是悔恨的眼泪,千岛逸夫愣住,眼睛眨两下,起身说:“我我没做呀,真是不是我干的,父亲您怎么哭了您”
德尚抓起餐巾擦嘴,动作很缓很慢,同时竖起耳朵听,
白头家佬哭诉道:“你个败类,就因为你这句谎言,千岛家全族给你做了垫背,”
千岛还没认识到事态严重性,皱眉说:“你说话给我小心点,父亲大人骂我几句也就算了,你跟着掺和什么,什么全族当垫背,我是大千岛家的小少爷,你”
“狗屁大千岛家,做你的春秋大头梦去吧,昨夜光宗兵临城下大举入侵,家徽已毁,残桓断壁,你两位兄长,就为了你的这句谎言,均死在光宗族人乱刀之下,你你这个厚颜无耻的唔”
继景虎之后,白头家佬一口鲜血涌上咽喉,卡在嗓子眼半天,突然张嘴喷溅半米,
他后仰倒在别人怀里,双眼严重充血,嘴角不停溢出血,景虎抹着热泪爬起来喊:“老兄呀,老兄你别吓我,”
电话另一头,千岛脸白如纸,像被阴间小鬼勾了魂,颓然坐下,双眼发直,握着手机的手,也噗咚一声落在餐桌,打翻了高酒杯,弄湿了裤子,
德尚一脸惊骇站在旁边,而手机话筒中,景虎一个人哭,就带动所有人哭,很多人哭喊白头家佬名字,“柴田兄长,,”
千岛义雄在楼道中,背靠墙壁痛哭流涕,手中佩剑早已无力握稳,下方的两道脚步,依然不紧不慢循序逼近,
手机脱手落地,被家佬们踩烂,他们七手八脚把白头家佬抬进室内,光宗和甄太听得清清楚楚,
甄太小心翼翼搀着光宗一条手臂,光宗面容冷峻,眼若寒潭,皮鞋一步步踩着楼梯台阶,落步非常稳,
连线中断,千岛逸夫疯了双手掀翻桌子,瓶瓶罐罐打碎一地,
用餐大厅变得安静,人们停下来注视他,
推倒椅子走向大厅出口,他步伐踉跄,东倒西歪,嘴中碎碎念:“大哥,二哥我不是我做的真不是”
他对着地面快速摇头,德尚双眼发直,盯着散落一地的山珍海味,没动,
“少爷,”
门口传来哭嚎,两个家族保镖冲进大厅,脚步非常慌,
先跑进来那个腿发软,使不上劲,一头扑翻别桌客人,
“少爷,咱们家族没了,”来人失声痛哭,双手揪住千岛衣领,千岛依然摇头,德尚跑来抓千岛手,握得很紧,
“少爷你别着急,听我说”
“不,好兄弟你听我说,光宗他没理由针对我的家族,事情不是我做的,不是,”
千岛大庭广众突然发飙,泪水含在眼睛里,咬牙把事情撇的一干二净,“光宗他有罪,他杀人放火,带领族人集体行凶,”千岛反复指着地面吼,德尚还算冷静,轻轻摇头,
“少爷,如今再不承认已经不可能了,族长他们的命,一定全攥在光宗手里,咱们应该赶紧把蓝纱送回去,或许还来得及,”
两个保镖在边上哭,千岛抓过来一个,亲手帮这个人抹眼泪,
“不哭兄弟们,不哭,咱们没做,没见过蓝纱,懂吗,我要让光宗,为他的所作所为付出代价,我千岛逸夫是外务省的长官,我要让他知道天底下还是有王法的,”
千岛目光凶狠,一脸戾气,伸手抱紧德尚还有两外两个人,脑门挤在一起说:“兄弟们,我的兄弟们不要慌,听我说,咱们现在要统一口风,根本没见过蓝纱这个人知道吗,一切就像我在外务省做账那样,咱们不怕查,你们现在都看着我,看我,”
包括德尚,他们眼睛充血一起盯着千岛,这时千岛做出一个手势,用力在脖子前一抹,
“看清了吗,知道我的计划了,咱们要把这件事做死,不能留一丝痕迹给他们,”
四周很多人看,千岛知道这不是说话的地方,
“走,先走,离开这,”
来到外面,街上天寒地冻白茫茫一片,白雪覆盖各种建筑,
阳光刺得千岛睁不开眼,这是恶人要在光天化日下行凶的心态,他心愧,不敢见光,也见不得光,
他们快步上车,德尚发动车子,千岛在副驾驶回头说:“你们俩,现在通知酒店里的兄弟,让他们弄死暖馨和宫紫裳,还有蓝”
说到这,千岛顿住,
真的要杀那个人吗,那种姿色,那份柔弱,还有那种销魂蚀骨的沉沦滋味,是他千岛毕生都在寻找的感觉,但在生与死的抉择面前,他千岛除了选择自己,任何人都可以为他牺牲,俗话道人不为己,天诛地灭,这是千岛一直以来做人的准则,
所以,
蓝纱,
就必须死,没有任何一种可能性,可以让蓝纱继续活在千岛心里,所以千岛下达死命令,说的每个字都很用力,
“还有蓝纱,还有她,还有那个半死不活的小子,让酒店的兄弟把他们集体弄死,要做的干净利落,不能见血,不然不方便运尸体,就用毛巾把他们勒死好了,勒的时候记住捂住嘴,不可以让任何人听见,然后我的好兄弟,德尚,你给我听着,”
一把揪住德尚头发,千岛表情像鬼,冷笑道:“你不要垂头丧气,蓝纱死了身子还在,回去以后还能趁热来几发,然后你尽管玩享受就是,我来安排剩下的所有事,记住一切有我,只要有我在,咱们家族什么事都不会有,你俩打电话吧,现在开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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