长谷川嗓音天生阴柔,月胧以为他是女人,电话里问,“你身边女孩是谁?我让你叫老公怎么了,我不是你老公?”

长谷川喊,“朝本长庆!蓝纱哪来的老公!你给我解释清楚!”

姨父瞪他,“你以为我同意她这个老公?赶紧分!”

月胧听到姨父在场,就像吃了定心丸,笑说,“好了,迟些打给你,还有,不许你反悔今天的事,明天要当面听你喊老公。”

我收起手机,松浘问,“蓝纱,你哪来的老公,赶快解释一下。”10分钟后,我哭笑不得选择下车,用力关上车门,他们才安静。

走进街对面的银行,这里空调全开十分凉爽,我随便找个地方坐下,长谷川追进来,蹲下抓我鞋,“脚怎么了,走路一瘸一拐的。”

他摘下我鞋,我盯着手里一把蓝钥匙。

钥匙属于这家银行,老师说她留了礼物在这,让我保管好钥匙,有空过来看。

“你怎么又把自己弄伤?你再这样下去,就不准你住朝本长庆他们家了。”他按摩没有月胧那么体贴,我疼的皱眉,“小磕小碰罢了,扶我一把,咱去前面柜台。”

来到银行柜台,我出示手中蓝钥匙,银行柜员马上跑出来接待我。

来到一个类似金库的地方,银行柜员用我给的钥匙打开一个小柜子,柜中是个抽屉,打开抽屉就能看到老师留的东西。

长谷川在旁边看,松浘和姨父在保安陪同下来到金库门口,我打开抽屉,里面是一摞摞钱,数目不算多,还有三十来张相片,一张压着一张规规整整放在抽屉右下角。

照片是我和老师还有暖馨三个人的合影,我拿起一张张看,照片上暖馨一脸病容微笑很萌,老师脸蛋精致面无表情,而我稚气未退一脸茫然,所以照片给人感觉很诡异,每张都是。

我东厢那位老板评价过这些照片,他说照片上小女孩穿戴破旧牙都没齐,那个少年双眼空洞看不到未来,只有那个冷艳美人眼中透出一种坚定和责任,如今想起这段话,我哭了,盯着照片哭的,很突然,我也不知道怎么回事。

放下照片,我在抽屉内发现三张纸,这些纸我认识,是我在金色琴弦亲手签给老师和龙三看的,守骏也在场,签的时候没看上面内容,如今却是一份遗嘱。

抽屉里最后一样东西是一张白纸,空白的纸,放在最不起眼的角落,拿起纸翻过来看,上面写着三个歪歪扭扭的字,对不起。

发现纸上有干涸已久的泪痕,我哭出声,盯着这句迟来多年的对不起,根本止不住泪。

长谷川和松浘默不作声看我哭,银行员工送上一个手帕,姨父接过手帕抱住我脑袋说,“好了不哭了,好了。”

2分钟后,我情绪稳定下来借到一支钢笔,落笔在老师那句话下面写了三个字,再把老师当初骗走的5元钱戒指轻轻放到上面,我离开了。

蓝钥匙收好在身上,我们走出银行大门,松浘紧随我身边,长谷川在后面小声问姨父,“那个钥匙谁给她的。”

“不清楚,她从来到日本就像一个谜,身上很多疑团。”

松浘回头瞪他俩,我看到熟人,守骏在校门口徘徊,正围着姨父车打量,他一定是来找老师。

我们横穿马路,姨父掏出车钥匙,守骏抬头笑,“车不错,我在杂志上看过关于这辆车的介绍,性能很赞。”

守骏没看到我,姨父平淡一笑给我开车门,松浘扶我上车,守骏惊叹,“蓝纱?”

他一只眼白内障,配上狰狞表情实在不像好人,姨父微微皱眉,我坐到车上,守骏在车外弯腰看我,“哎呀还真是,行呀蓝纱,这白天见到更尤物呀,我突然嘴馋。”

他舌头使劲舔嘴唇,松浘走到他面前活动脖子,突然一拳轰上!

守骏脸色骤变,这拳却没碰到他,姨父举手捉住松浘手腕,谈笑风生问守骏,“请问阁下尊姓大名。”

松浘大拳头上面青筋爆涨,就停在守骏鼻子前面,长谷川一脸震惊看姨父,守骏也看,松浘一样在看。

守骏眼色阴沉,连续打量姨父,“守骏,我名字。”

姨父放开松浘,松浘后退一步揉手腕,守骏问姨父,“兄弟好身手,你是谁?能给我留个名么。”

“我是谁不重要,我只想问守骏先生一句,不知蓝纱她哪里冒犯你了,可以让你出言不逊,还是说,这是一场误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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