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故作神秘的问他:“我问你,你每次去打牌之前,是不是都打她?”

他点点头。

我心里骂他真不是人,但表面上还装的平淡,“那你肯定输。”

他就更加疑惑的看着我,直问为什么。

我没回答他,反倒是又问他,家里长辈死的舒坦,没遭罪。他点点头。我再问他,是不是最近发了一笔财。他这下直接狠拍了我胳膊一下,大笑的说我太神了。

我却淡淡一笑,说出重点:“你听我的,回家好好对你媳妇,我保证你三天内去医院给她测测,她肚子里就有娃了!不过你切记,不要再打她了。这女的是你的福星,你打她就等于把福打没了。信不信,也由你。”

他满眼放光的问真假,我就知道他上套了!

这二愣子,三十五六了,至今没儿没女的,早就盼望着有个孩子继承香火。所以,我刚才特意把云南女的子女缘说的重,目的就是让他上套。

我之后回他一句,真假你三天后去医院查查不就知道了吗?

他这就更信我了,笑着给云南媳妇扣好衣服,搀着她走了。

等他们一走,我就重重的吁了口气,总算救了这云南女一命。

其实,这女的乳相上没有旺夫一说,我故意这么说,为的就是二愣子对她好一点。

我之所以知道他家三个老的死的舒坦,是因为,两个月内先后死去,肯定是突然死的,自然没受病痛折磨他发财这一点,我是从他打云南女时,发现他新买的手表上推算出来的。

至于这个女的三天后去医院检查,会怀孕的事情,那就是我故意装的了。因为,我刚才摸她的时候,感觉到她胸口处有孕妇怀孕的症状。这一点,是我和张大夫学来的。他是这个镇子里医术最好的大夫,也是除了我奶奶和妈妈以外,唯一知道我不瞎的人。他还是教我医术和认字的师傅。

他教我的医术,我一般都能用上,因为看面相的时候,就能用中医中的“望闻问切”的“望”,看人的身体状况,只要我说出来人的病症,再说卦象,一般人都信我,自然就肯给我钱了。

果然,三天后,我刚出摊没多会,二愣子就来感谢我了,说去城医院给测了,媳妇真怀上了。

我一听去城里的医院,有些纳闷,问他怎么不去镇医院张大夫那,他就说张大夫没去上班。我一下就着急了。

因为,张大夫向来敬业,我认识他这么久,他从来没有连续两天不去诊所上班的!更重要的是,他前几天和我说话,有点怪怪的,表情也不怎么正常。

等二愣子一走,我就急忙收了摊,往张大夫家赶去。

他住在巷子尽头的一栋陈旧小楼里,到了他家门口,我见大门虚掩着,便伸手要推开,门却突然从里面自己打开了

我吓了一跳,忙收回手,警惕的看向门口处。

因为,张大夫从来在家的时候,都是大门落闩的,我通常要敲好几次门,喊两声,他才会给我开门的。

不一会,门内出现了两道身影,一高一矮。高的那位手里还拿着一把滴血的手术刀。矮的那位,手里拎着一个棕色皮箱子。随着他们的出现,我也闻到了强烈的血腥味和酒味。

估计,这两个人刚打开门准备出来,就遇到我,所以,都僵着身子,怔在原地。

我墨镜下的眼睛,一看到高个子男人手里的沾血手术刀,就吓得心脏“咚咚”直跳,背后也出了冷汗。

张大夫肯定是出事了!不然,这个高个男的手里不会拿着沾血的手术刀,而且还是出现在从不让陌生人进家的张大夫家里!

我站在原处没有妄动,快速的扫了他们一眼,想要看清他们的面貌。

但是,高个的那位长相我根本看不清,因为,他戴着一顶鸭舌帽,再加上刘海很长,长到遮住了眉目,而且,还戴着医用的淡蓝色口罩,所以,我单凭扫一眼,是看不清的。

个矮的那位,是戴着黑框眼镜的中年男人,微胖,看起来很有学识,不像穷凶极恶的歹徒。

高个的男人怔了顶多两秒钟,就举起了手术刀,准备向我脖子处划过来

在这千钧一发的时候,我心一横,突然笑着,用很随便的口吻说道:“张大夫,在家啊?”

我这一声喊,高个男人划向我脖子的姿势顿住了。刘海底下的瞳光,闪烁了一下。

“张大夫?你怎么不说话了?生气我来找你吗?您也别怪我找上门,主要是这几天你都没出诊,我妈的药都吃完了,没地方抓药,所以我才来找你的。要不然,我眼睛这样,也不会出来的。”我说话间,拿起手里的拐杖,往前点了点,故意装出往里探路的模样来。

我的生死,现在就在高个男人的手中,我在赌他还有一点恻隐之心,至少,我在他的眼里,是个“瞎子”,没有任何危害,杀了我费事,还多了一条罪,一般有点人性和智商的人,都会放过我的!

果然,我算对了!高个男人见状,收回了手术刀,快速的闪到一边。只是目光闪烁着探究,应该是在判断我是真瞎还是假瞎。可见,这个男人很谨慎,智商不低。并不是莽夫之类的人。

一看到他收回手术刀,我则暗自舒了口气,抬脚就继续往里走,我要让他信我是真瞎,才能彻底保住这条命。

在我要走进去的时候,他果然伸手朝我的眼前挥了挥,来试探我。

我当作什么也没看见,边走边伸着拐去“探路”,嘴里还喊道:“张大夫?你在吗?怎么不说话呢?奇怪您今天怎么成闷葫芦了。”

高个男人又在我跨步的时候,伸脚挡了我一下,我也假装看不见,直直走过去,然后一下就被绊倒了,手里的拐杖摔在地上滚了两圈,我更是扑在地上,头埋进水泥地上的血水中,粘粘的感觉,让我心里发毛!

我受惊的“啊”了一声,赶紧爬起来,手不停的摸索找拐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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