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自己的院中,侍墨已经将饭菜热好了,当天意看到这几天频繁吃的青菜豆腐,不知为何,胸口涌出一股燥意和怒气,以至于在她替美人夹菜的时候,美人时不时抬起头,疑惑地打量她。

当饭菜撤下去后,天意唤来侍墨,“侍墨,你带着二意到书房,在大少爷跟前伺候着。”

侍墨领命而去。

“三心,你带上月芳,注意观察有没有人鬼鬼祟祟在我们院子外转悠。”

三心虽疑惑,但仍听从她的命令。

“侍砚,你把清风叫过来。”天意再次开口道。

“是。”侍砚转身踏出房门。

待清风随着侍砚走进来时,便看到大少奶奶一手拄着下巴,一手轻叩着桌面,凝神思考着什么。

“主子,清风来了。”

“侍砚,你到房外候着,不要让有心人靠近,如果有人问我在做什么,你就说我在和你们玩捉迷藏。”

跟在主子身边这么久,侍砚心知主子因为大少爷的事,要出手了,她立即点头应下,顺手将窗子都关上。

“清风参见大少奶奶。”虽然大家都说大少奶奶是傻子,但是清风从来没有懈怠一丝的下人该有的礼仪。但是刚才大少奶奶的所作所为,让他感到困惑,因为大少奶奶表现得真像一个正常人。

“清风,你待在大少爷身边多少年了?”天意看着眼前这清俊的小厮,也不叫他起身,直接开口问。

“清风是一名孤儿,被大少爷收留在身边,已有十年之久了。”清风老老实实回答。

“你那觉得恩情和利益间,该如何取舍?”

清风不知道大少奶奶为何这样问,他惊讶地抬起头,却见到眼前这张浓妆如鬼魅般的脸上,那一双清澈见底如同镜子的眸子此时正一瞬不瞬地看着自己,好像可以穿过人的表皮直接看到人的内心深处,所有污秽的心思在这样的眸子面前都无所遁形。清风惊出一身冷汗,但是他无愧于心,所以他立即低下头磕道,“大少爷对清风恩重如山,清风就算舍了这条性命也不会背叛。”

天意本不过是随意一问,因为通过这几天对季初色身边伺候的下人有留心注意,天意基本可以知道哪些人可以用,哪些人不能掉以轻心,清风是最早通过她试探的人,却没有想到平日里嬉皮笑脸的清风在方才说话间竟透出一种军人的血性,不过天意也没放心上。

她点点头,让清风起身,“好,那清风,我问你,今日是你陪在大少爷身边去了白湖?可有遇到什么人?特别是在白湖边,是否有人对大少爷不敬?”

清风惊讶地看着天意,说话如此清晰,问话也如此有逻辑,这还是大家说的那痴傻的大少奶奶吗?但惊讶归惊讶,清风还是立即回道,“平日都是清风跟在大少爷身边,今早也是,我们一路上到白湖没有碰上什么人,倒是在白湖边我们碰到了三少爷,那时候正好大少爷看到湖里的金鱼都死了,三少爷说,不过是贱命一条,怎么值得去伤心!”

“哦?”三少爷?季子烈?天意对这个人没印象,后才想起那日敬茶他没有到场,“除了三少爷,还有其他人吗?”

清风想了想,眼睛一亮,“我想起来了,我们到白湖的时候,有看到九少爷跟前的来福一直在假山那里偷看着我们。”

天意听后,手指轻叩着桌面,陷入沉思,这起金鱼案,会是季子烈还是季子玉出的手?下人若是没有主子授意,一般是不敢对人不敬。

“大少奶奶,您是在怀疑金鱼是被人那我们该怎么办?”清风忽然明白天意问话的意思,脸上浮现怒色,这摆明是欺负大少爷。

“一个字,等。”天意看了眼房门,心想派出去的人也该回来了。

等?清风不明所以。

这时,侍砚走了进来,手中还捏着一张纸,她将纸交给自家主子,“主子,这是荀甲调查的结果。”

“砒霜。哼!我就说鱼怎么会一夜之间全部死掉,原是有人动了手脚。”天意一瞄到上面的字眼,顿时冷哼道。

侍砚脸色同样严肃,她继续道,“主子,您让奴婢派小丫鬟去打听各院的事,确实有发现,九少爷昨日让人去药铺买过东西,但是买什么不太清楚。”

“那三少爷呢?可有探听到?”天意神色不明,语气平静地问道。

“三少爷这几日都在外头,今日才回的府,应该是没有什么不妥的地方。”侍砚回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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