蓉儿被张忠的温柔举动感动的不行,只好羞涩的应了一声。
张忠安顿好蓉儿便转身离开了,因为他应胡瑄的邀约,今日要去参加一场宴会。
......
一辆马车穿过京师繁华热闹的街市,向城外而去。
张忠与胡瑄正坐在马车内,马车十分宽敞,一应陈设俱全。
“胡兄弟,我们不是去赴宴的吗?”张忠见马车都驶出了城了不由疑惑问道。
他还以为会是去城中某处上好的酒楼或者当红的妓院了,谁知竟然出了城。
“张兄有所不知,我们现在去的地方出城不远,那是彭城伯张昶(g)在城外的一处别院。”
“今日设宴的便是彭城伯张昶(g)之子张瑾。”胡瑄笑着解释道。
“彭城伯张昶(g)是如今那位张皇后的兄长吗?”张忠听了一愣随即反应过来问道。
“是的”胡瑄颔首道。
“这张瑾是有有名的花花公子,吃喝玩乐十分在行,他早已在城里玩腻了,所以此次宴会设在城外别院,邀请的也多是像我们这样的武勋之后或者外戚子弟。”
“据说今日会有新鲜玩意”胡瑄笑道“张兄倒是可以开开眼界。”
“能有什么?”张忠失笑道“还不是喊些妓女来玩乐。”
“张兄此言差矣!”胡瑄笑道“这妓女里头的学问大着了。”
“喔!”
张忠瞧了眼对方,见胡瑄一副高深莫测的样子,不由笑道“那我洗耳恭听。”
“天下妓女,各地叫法皆有不同,在京城就叫粉唱。”
“却说粉唱既有官妓,也有私窠子。”
”官妓都是获罪官员的女眷或俘获虏敌的妻女,归教坊司管辖,年纪有大有小,美丑参差不齐。其品质远远比不上私窠子。”胡瑄笑着说道。
张忠点了下头,示意对方继续。
胡瑄见状失笑一声,徐徐说道“私窠子都是鸨母四处物色十岁左右的女娃儿,买来精心培养,让其琴棋书画诗词歌赋无一不会。”
“且接人待物举手投足都极有韵致,三五年后让其出道,一般都能名动一时。”
“由于培养方法不同,色艺标准不同,招徕客人的路数不同。粉唱又分有四大流派,即大同婆姨、泰山姑子、扬州瘦马、杭州船娘。”
“这里面的道道可真多呀!”张忠听了不由暗想道。
“大同婆姨、泰山姑子、扬州瘦马、杭州船娘,各有特色。”胡瑄笑道“说不定今日我们便能见识到了。”
张忠听胡瑄这么一说,心中不由浮想联翩起来。
就这样在两人闲聊中,马车停在了别院外头。
两人下来马车,张忠便见已有美婢在院前侍立,美婢向两人道了个万福,便导引张忠与胡瑄进入别院。
一路走来,张忠发现这座别业外表虽然看着其貌不扬,但内里却极为奢华。
进门以后,接连数座宏峻堂宇,重轩复道。其中木构皆用楠木,外涂金彩,再覆以丹垩雕刻。朱色是朱砂磨细,墨色是徽墨粉刷。
很快两人便来到宴客的花厅,还未进入其中,张忠便听见花厅里传来的少年人的笑闹声。
美婢掀开帘子,张忠与胡瑄便进入花厅。
刚一入内,张忠便见厅内正中摆着一张长条案,案上摆满了美酒佳肴,几位年轻公子正围坐在一起笑语不断。
“你们两位终于到了。”宴会的举办者张瑾率先起身迎了过来。
张忠看去,其人俊眉修目,头上戴着时下流行的四片瓦的玉壶巾,手上摇着一把苏制的上等乌骨泥金折扇,好一派风流公子的风采。
“抱歉我们来晚了。”胡瑄笑着拱手一礼。
“来晚了就得罚。”张瑾一把抱住胡瑄的手臂,笑道“想就这样蒙混过去,没门。”
“我们认罚就是了,一会先饮三杯。”胡瑄丝毫不以为意。
“这位便是英国公家的公子张忠吧!”张瑾与胡瑄笑闹过后望着张忠笑道。
“是”张忠笑着说道“多谢阁下邀请。”
“哈哈....”
张瑾抚掌笑道“哪里话,你以前少有露面,如今可以出府了,现在京师权贵子弟都想结识你,今日你能赴约,我很高兴。”
“张斌,过来见见你堂兄。”张瑾转身招呼座中一年轻公子。
张斌听了连忙起身迎了上来,其余人见状也都起身过来了。
张忠向走来的张斌点了下头,他当然认识对方,这张斌便是他二叔张輗(bian)的儿子,只是没想到今日会在这里遇到对方。
“虎父无犬子,英国公家的公子果真仪表不凡。”人群中另一个公子笑着对张忠说道。
张瑾见状连忙介绍道“这位是孙继宗,太子嫔的兄长。”
“原来是孙兄,久仰大名。”张忠笑道。
的确是久仰大名,在另一个时空,这个孙继宗在朱瞻基时期便累官至锦衣卫指挥使,后参与夺门之变(将明英宗朱祁镇从南宫救出,重新登基)因功进封会昌侯。
更难得的是能督五军营戎务,兼掌后军都督府事,为明代少数能以外戚之身得掌兵权者。
简而言之,这是是厉害角色。
张忠由孙继宗不由想到那位太子嫔孙氏,那个得宠于朱瞻基,后来取代了胡善祥皇后之位的女人。
想到此处,张忠不由瞥了眼胡瑄,发现对方看着孙继宗时,神情莫名,不由心想道“看来那两位女人间的战争恐怕早已经打响了。”
随后又经张瑾介绍,张忠才知道,来的人里面除了他们,还有成山侯王通之子王琮(g),阳武侯薛禄之子薛勋等人。
“人已经到齐了,现在可以开宴了”张瑾笑着招呼众人入座“今日有新花样,保证让诸位不虚此行。”
随着众人坐好,张瑾拍了拍手掌,便见花厅里的屏风被人移开,走出几位女子。
“诸位今日就让你们见识一下泰山姑子的滋味。”张瑾笑对众人道。
张忠看去,好家伙,走出来的女子皆是年轻道姑装扮,穿着一色的莲瓣精葛缁裙,衣皆长领,以元缎为滚边,项间金练璀灿,时露于外。
这种打扮既不失出家人的庄重,又平添了几分俏雅。
张忠不由在心中喃喃道“贵圈真乱,太 TMD会玩了,这不就是妥妥的制服诱惑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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