黄县令一愣,看向尤大贵,不知道他还有何事要说?

“叔父,那胡宽昨日抢我战马,今日又射杀我府家丁,此等贼匪不容逍遥法外,小侄回头送上海捕公文,请叔父用印。”

黄县令一听,毫不犹豫地大喝一声道:“这胡宽如此目无王法,自当下发海捕公文,将他缉拿归案!”

“还有,胡宽之弟胡广身带锦衣卫校尉腰牌。但据小侄估计,十之八九是假冒的。因此,人已经被小侄下到大牢,另外请叔父行文兵部或大同那边的锦衣千户所,核实是否有此人。”

听到这个,黄县令楞了下,这涉及到锦衣卫的事情,怎么这么草率,就先把人关了?

不过无所谓,尤家人爱怎么做就怎么做,万一真要有事也找不到自己头上。

想到这里,他当即又点头同意道:“好,此事老夫回去就办,这胡家还真是蛇鼠一窝,杀人的杀人,假冒锦衣卫的假冒锦衣卫,都是大罪!”

尤大贵听在耳里,心中得意,不管哪件事情,都能置胡家于死地。

等到黄县令走了,他才想起说过要摆喜宴庆祝的事情,就反复还站边上的尤六去给城里的各大富户送喜帖。

尤六犹豫了下,还是提醒道:“大人,那女人是同意了?”

说实话,他是极度怀疑这个可能的。

尤大贵一听,忍不住又发飙,使得尤六屁滚尿流地跑去送喜帖而不敢再发声。其实他不知道,尤大贵这么一摆酒,又是一大笔礼金收入了!

再说胡广,此时已被押到县衙大牢门口。

还不说,府谷县城现在最热闹的地方,估计就是这里了。

胡广看到自己前面后头都有衙役兵丁或推搡,或拖拽,或拉扯着人过来,投入大牢里。

或者是衙役人手不够的缘故,这些官府爪牙中除了衙役和尤府家丁之外,甚至还有一些城中富户所养的家奴。

尤七走在前面,伸手招过正在忙碌的牢头,转头看了眼锦衣着装的胡广,眉头皱了下后,对牢头说道:“有没有单独的牢房?”

牢头是个满脸横肉的中年人,这身材,估计平时是吃多了肉食的缘故。他稍微弯着腰,有点为难地回答道:“尤七爷,按理说您老人家开口,肯定是要有的。可这些天的犯人实在太多了,牢里实在没空房了!”

尤七也知道这些天在干嘛,因此他并没有为难他,只是低声吩咐道:“这人身份不明,我家大人也没说要他怎么样,就好好关着,别出事即可!”

他这么说是因为胡广看着身子瘦弱,要是当一般犯人对待,关在普通牢里,很可能会被欺负,搞不好怎么死都不知道。

牢头有点疑惑地看着胡广,这不就是胡宽的弟弟么,怎么身份不明了?

不过他知道一个原则,不该问地别问,知道得多了没好处。

因此,他稍微一想,便带头领了尤七往牢里走去,一边介绍道:“他这么瘦弱的人,要在我这边肯定会被人欺负死。倒是放在关押女犯人那边还行,应该不会出事!”



本章未完 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