竹杖芒鞋轻胜马,谁怕?一蓑烟雨任平生。
闹剧很快过去,仆人又收起自己那看好事的神情,机械重复地做着手中的活计。他们可不像这些贵人,衣食不愁。
脸上又恢复如死灰一般的沉寂,面无表情,连连摇头,好似刚才窃语的不是他们,人的天性,在单调的日子里过久了,偶有一件跳出意外的事情出现,对于这一类的热闹总是乐此不疲,尤其私事,喧闹过后,只剩满地鸡毛。
就刚刚一会儿,洒扫的小丫鬟已经自动脑补出一场三角虐恋的大戏了,长得机灵的那个抖抖旁边人肩膀,问:“你猜那女子和谁是一对,我赌那个穿玄衣的,他好看些,刚才盯着那女子眼都直了,姑姑,你呢?”
旁边的姑子懒得理她,平日里的活计多的小山似的堆起,还有心思编排人家。她年岁稍大,早看不上这鬼丫头脑袋里那些不安分的弯弯绕绕,她算是看出来,这小丫头早奔着爬上老爷的床,好一朝飞上枝头变凤凰。她狠狠啐她一句,“这是老爷的客人,你少把心思打到那几位头上去,否则有你好果子吃。”
小丫头讪讪一笑,转转促狭的眸子,心生一计。面上只乖乖应一声好,就赶紧干活了,眼睛瞥见那一排的栏杆,长的像是没有尽头,心里直叹:这样的日子真不知道什么时候是个头,不若大胆一些,为自己挣个前程。
房内,鄢苏揉揉眼,坐在镜前,这才发现自己的衣衫有些微的乱,这可不是开放的现代社会啊!别以为露个锁骨什么的没啥。
昨晚为那妇人排毒累了一夜,回到陈府安顿好牧弗御之后,她倒头很快睡着,睡得太香甜,一度以为自己在家里绵软的大床上,睡姿也就随便了些。难怪刚才祁晏把她往房里推,还让她把衣服给穿好再出来,原来是这个意思。
等她穿戴好,去见祁晏他们时,已经过去三刻了。
到了厅内,她倒让众人一愣,祁晏率先起身,只是面上略尴尬的为她拉开椅子,叫她赶紧过来。
陈有益坐在上首,身边站着之前那个彪形大汉,也就是那个让他们怀疑的门房。
旁边一众丫鬟小厮恭敬排列着,随时等候吩咐,这有钱人家可是不一样啊!
桌上已经设了丰富的吃食,大早上的,倒是吃得丰盛,鸡鸭鱼肉什么的,略搭几样素菜。牧弗御此刻也不忘揶揄她一句:“大小姐起床了呀!昨个想必睡得不错呵!”
陈有益热情的招呼他们坐下,那架势好像他们这一行人原本就是至交好友一般无异,言语间亲昵尽显。
鄢苏挑起碗,懒得理会牧弗御,尝了几样吃食后,满意地点头,对着牧弗御说:“如此美味,竟堵不住你的嘴么?”
牧弗御没讨着好,也就不说话了,安安静静吃起东西来。
祁晏到是没怎么吃,一直忙着给鄢苏布菜,见鄢苏目光落在哪道菜上,立即就心领神会夹起放到她的碗里。
牧弗御看他们这样,心里实在不爽,说了一句:“陋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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