肥头大耳的衙役收起他之前那趾高气扬的样子,换上了和善的笑容,弯了腰,低头赔罪:“唉呀,真是不好意思,冲撞了您二位仙人,小人该死。”

“无事,言语不当之处且不谈,我看他们手上都拿着画像比对寻人,是有什么人失踪了么?”鄢苏并未浪费时间,把自己的好奇先说出来。

那肥头衙役举高了自己的手,画像上的人就呈现了出来,他问:“恩人可见过,他失踪了好些天”

古时画人像的技术并不纯熟,她足足辨认了好半天,是个小童,扎着两个小包子,眉眼之间颇熟悉,在哪见过?

祁晏看了几眼,突然出声,笃定的道:“是思源”他指指画像上的人,对鄢苏说。

鄢苏再一定睛细看,果然和小思源一个模子刻出来的似的。

那肥头衙役一喜,像是抓握住了什么重要消息一样,立即对着他二人穷追不舍的问:“恩人认识,陈小公子失踪这些天,陈老爷是茶饭不思,夜夜难寐啊!您和他最后一面是什么时候?”

这都过去好几天了,线索指定不在他们这儿呀!

大街上也不便说事,这个中这么个调查法,他们也需要找个地方商议商议。

想到那个玉雪可爱,圆润甜甜的小包子,鄢苏觉得现下这事可不能含糊,于是他们马不停蹄的赶到了陈员外的府宅。三进的院子颇有些豪横,看来这陈府倒是个殷实人家。

有一个满脸横肉,粗壮黑沉的门房上来就问“你们找谁?员外可不在家,你们找谁?有拜帖么?”在知道面前长得好看的男女不一般后,这才恭恭敬敬地把人给请了进去。那衙人见自己在此处的效用不大,就告辞回去请判官来主持办案了。

鄢苏若有所思盯着那人看了一眼,刚才的时候,那人明显有些不自然,她手肘捅捅祁晏的,说出自己的疑惑,祁晏也表示了同样的想法。

他说此人恭敬有余,可是他注意到,在知道二人身份后,那个中年的门房,就一直低着头,不住的搓手,额上也凝有汗珠,按理说,自己家的小公子不见了,有人相助来寻是好事,此人不见喜色,确实十分慌张,就在刚才这一会儿的说话时间,他就抹了两回汗。

他们在悄悄耳语,声音压得低,那人也似乎急着去寻他家老爷,也不等他们,就匆匆忙忙前去禀报了。

“好生奇怪。”鄢苏说。

祁晏又说:“正常的门房对待来客应是恭顺从容的,可他言语粗俗,词不达意,慌慌张张,脱口而出自己的主家是员外,而不说老爷,简单应对都有困难,这绝不是一个大户人家会雇的,因为门房一定意义上来说也是主家脸面,这全然不似在深宅大院混迹已久,讨这碗饭的人该有的体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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