打发了祁晏下去之后,鄢苏开始入定。
她着了自己最为鲜艳的那套红衣,极为嗜血的颜色。
过了不久,窗外逐渐没有了吵闹声。
周围一切旋即变得静谧下来,果真如那陈员外的话一样,一到晚上,就关紧门户,人人自危了起来。
日霭已沉,漆黑遍布,推开窗,这儿又成了一座死城。
死气沉沉,毫无白天时热闹街景的式样。
纤纤素手布了个结界,结界内布满了遁雷灵符,妖物穿得过,却难再出,只待那妖物自寻死路上门了。
这次定叫那妖物有来无回。
左手执了香茗在品,懒洋洋靠着软枕,她好整以暇等着猎物上钩。
空中弥漫着不同寻常的气息,鄢苏暗道不好,立即用灵力封住了口鼻。
防止这些气味进入肺腑,引起昏厥。
莫名传来一阵女子的娇笑声,笑声持续了好一会儿才停。
不多时,只听窗外一阵簌簌叶子拍响,屋内赫然出现了个貌美红衣女子。
鄢苏表示,姐,别笑了,反派出场不必如此弄这么些有的没的,实际点它不好么。
等她再定睛细看,那女子的脖上挂了一枚玉牃。
玉牃上的灵流和她手钏上的灵流赫然遥相呼应,都隐隐散着绿色光晕。
这是姜武长老的,怎会在她身上?
来出这个任务之前,她到便宜老爹的书房去,拿了姜武长老的灵器,顺手取了他残留的灵力。
之前祁晏受冤的事还未查清楚呢,她想着先留点姜武长老的灵力,好以备不时之需。
没想到,这是瞎猫撞上死耗子了,实在巧得很哪。
把任务给出了,顺便查个案。
实在好的很呐。
“来了个能人呵,你既没中我的幻香,大抵是有些能耐,只是阎王要你三更死,你便活不到五更了。”
那红衣女子真是好大的口气,鄢苏怼回去,“要我的命,姑奶奶我同意了么?你脖上的玉牃从何而来,谁给的?”
鄢苏接着又说,“还有那啥,以后别笑了,你笑声有点刺耳难听,然后怪渗人的”
许是没料到鄢苏会突然来这么一句,那女子直接美目怒瞪着鄢苏。
不再同这妖物周旋,她直接右手幻化出自己的损魔鞭。
鞭子一出,蓝焰遍布鞭身,弥漫着妖冶又危险的气息。
那妖物一看见这鞭子便怔住,“玉牃嘛,一个小傻子给的,只是这鞭子为何在你手里,你到底是什么人”
鄢苏笑了,“妖女,你和那苍守什么关系,别废话,你作恶多端,今日便是你的死期了”
她对面的女子听了,更是笑的前仰后合,“苍守么?那小傻子叫苍守呀,一个蠢人罢了,你又怎知那些女子不是心甘情愿的,张口闭口除恶扬善,你又算善么?”
这可真是,自己偷了玉牃,嫁祸给祁晏,结果你自己个儿心心念念的人压根不记得你名字,可不是蠢么。
废话少说,速战速决。
鄢苏手一挥,损魔鞭带起的电灵流直接冲向那女子而去,在即将触及她时,却被那妖徒手握住了。
鄢苏睁大了眼睛,怎么会,她已经用了两层的灵力。
这在往常可是可以直接把她拿下,而不费吹灰之力的。
这损魔鞭威力巨大,能挡住这一击的人寥寥无几,这妖究竟是什么来路。
在识海里搜寻,终于找到在小憩的无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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