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说:“这有些太贵重了吧?”

田德庸说:“左师叔说了,这把剑与你有缘。他刚刚入道的时候,本想与前半生决裂,扔了它,但是他的师父却让他保管好,说是将来有一个善缘需用的上,一直祭炼了二十年,直到昨天晚上遇到你,他才明白这把剑就是为你准备的。”

这话让我觉得很有些匪夷所思。二十年前我还没出生呢,他师父就让他给我准备了一把单刃剑?我接过来,小心翼翼的拿在手里,插入皮鞘中,沉甸甸的有些坠手。

蒋老头臭着脸说:“左秋明老眼昏花,养了二十年的剑竟然给了邪道之人,也真是讽刺。真不明白韦老鬼当年一战送了半条命,你们还巴结他干嘛。”

没人理他,我却被这话说的心里一动,有些担心。田德庸说:“凭咱这关系,我就不送礼了,替我茅山省一份。”

宋师叔说:“就你们茅山抠门,来喝酒。”

蒋老头可能觉得浑身不得劲,直接尿遁走了。老头一走,我们几个反而说的来,程小杨落落大方,一口本地话让她说的清脆动听,而且思维灵敏,仿佛又恢复了往日的开朗,使得整个房间里相处的很融洽,我颇有点得到贤内助的感觉。

吃吃喝喝一阵散场。田德庸在后面开车送我们,我说:“老田,蒋老头说韦帅受伤了?”我仍然不能确定跟这位韦帅的关系,却对他充满了关心。

田德庸沉吟说:“这谁也不能确定。但大家都是这么推测的。鬼王实力雄厚,他们战斗了那么久,鬼王伏诛,韦安然估计也不会安然无恙。之后他便销声匿迹,大家都猜测他是藏在某地养伤。”

我仔细回想了一下父亲平日的生活,平日里一直从事的体力劳动,尤其是在砖厂里干过两年,那时候砖窑主要靠人力,从炎热的砖窑里往外推砖头,自己码好往外推,独轮车一车好几百斤,那真是重体力活,那段时间他吃饭都是一筷子串好几个大馒头,根本不像是有伤的样子。

难道是田德庸和我都想错了,养父并不是那个韦帅?

田德庸送我到家走了之后,我问阿竹:“你知不知道,我养父是不是韦帅?”

阿竹回答的更干脆:“不知道,我从出生就在那河边,没见过韦帅,更没见过你父亲。”

好吧,就当我没问。晚上我直接去找程小杨,心里还有些忐忑不安,心想这次不会再有什么鬼出来打扰吧?

我们俩就先聊天,一直聊到十点,我实在忍不住啦,扑过去就亲,她轻轻推我一下,说:“就这么着急?不能再等一天吗?”

我义正言辞的说:“坚决不能给坏人任何喘息的机会,我要趁早下手,生米煮成熟饭才放心。”

程小杨羞得脸通红,半推半就的搂住了我。

一夜缠绵,激情无限,红色的血迹浸透了床单。

我心里满满的幸福的感觉,觉得从此就能跟这个漂亮聪明的女孩在一起长相厮守,也算是此生无憾。

第二天起床之后,阿竹责怪的对我说:“累死我了,我真想不明白,那种活动有什么好的,还好她走了,不然我每天不用干别的了,天天给她调理身体吧。”

“什么,走了?去哪儿?”

“不知道。”

这次没有任何人,任何鬼怪强迫,是程小杨自己走了。

她在我的英语笔记本上写道:“小亢,我知道你爱我,我也爱你。可是我始终过不去自己那道坎,现在那种事对我来说就是折磨。所以我决定给你和我多一点时间,你好好学习吧,三年后,我去大学找你。ps,其实我不是你最好的选择,如果你遇到了更好的,不用等我。”

我又急又怒,冲动的跑出家门,跑出了村庄,发泄了半天才终于接受了这个现实。

为什么,为什么!我一次次拨打她的电话,全都显示关机。我又发短信,说我们可以一直不做那种事,我只要你留在我身边。

可是一直过了两三天,都没有回信。我也去程家庄找过,想要告诉她我的想法。碰到了程小军,这货看到我畏畏缩缩的有话说不出,后来干脆告诉我程小杨出门打工了。

这事情打击的我好几天吃不好睡不好,虽然她说会去找我,可是我总有一种被抛弃的感觉,而且难道那天晚上的欢愉都是装给我看的吗?

好吧,那我就考山东大学。

接下来的日子,我就陷入了苦读之中。除了每天的背诵口诀是必须的功课之外,剩下的时间,除了吃饭睡觉,我几乎全用在了复习上。

一千多页的口诀其实才是最难的。因为是完完全全的拗口,还弄不懂什么意思,就跟郭靖背诵九阴真经最后那一页内容差不多。而且比那个更为艰难的是这些口诀似乎带有一种抗拒生人念诵的力量,我只要是好好的,读的就很困难。

苦读了三四个星期吧,我都觉得成绩有了很大进步,有许多模糊的知识点变得清晰了,各个科目在我脑海中形成了互相联系的网,我觉得就是现在高考,也不会考的太差。

有一天下午终于累了,想出去放松一下。正好英姐打电话来:“阿亢,我明天要回美国了,还得接着去念书。”

“我去找你。”我搬出来电动车就出发。

天已入冬。路上寒冷的很,路上买了点水果很快就到了大伯家。

“快进来。”英姐开了门,里面透出热烘烘的暖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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