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晨2点,燕京市和盛私立医院。一间装修豪华的私人病房。
陈成一个人悠闲的躺在病床上吸着烟。他的手臂刚刚动过手术,医生已经帮他把那颗该死的子弹取了出来,手臂上被绑了一层厚厚的绷带。当然,陈成是没钱住进这种顶级医院的私人病房的。他这次因公受伤,所有的费用都已经由薛青卓的助理付清了。
咚咚咚!
有人敲门的声音。跟着,门打开了。护士领了几个人进来。
陈成抬头看了看,原来是水笙和发哥他们几个人来了。刚想坐直身子,水笙已经飞奔到了他的床边,扑进了他的怀里。
水笙使劲的抱住了陈成,把头埋在陈成怀里,抽泣着说道:“成哥,你的手怎么了?”她的眼睛通红,已经微微有些泛肿了,估计这一路是哭着过来的。
“我没事,水笙,你别哭啊!”陈成着急道,赶忙用还算完好的右手轻轻的帮水笙弹掉脸颊上的泪珠。同时有些诧异的看了发哥他们一眼,不知道他们怎么会和水笙在一块的。
发哥刚进病房的时候还一脸紧张,这会儿看到陈成没什么大碍,还有心情抽烟之后,立即就摆出了一副恨铁不成钢的模样出来。哀叹道:“陈成,不是我要说你。你看看,你看看,把咱弟妹都折磨成什么样了?要不是你是我兄弟,哥哥我剁了你的心都有了。”
“发哥这次说的没错,成哥,我问你,嫂子有哪点对不起你了,你不声不响的跑北京来,电话也不给人嫂子打一个。”
猴子这时候也适时的插了一句嘴。不过发哥听了立马就不乐意了。
“诶诶,猴子,你怎么说话呢?什么叫我这次没说错。你倒是给我说说看,我哪次说错了,啊?”
猴子尴尬地摸摸后脑勺。知道自己说错话了。为了避免发哥把他地烟给停掉。赶紧谄笑拍马屁:“发哥。您老别生气啊。您在我们心里那可是一盏明灯啊。借我一百个胆也不敢说您地不是啊。”
发哥大手一挥。大人不计小人过。转过头立即继续批判陈成:“陈成。你小子也”
“行了行了。发哥。我知道错了。您老先坐啊。”陈成知道发哥教训起人来。那是滔滔不绝。现在一看形势不对。他赶紧打断了发哥。然后向一直站在床边没说话地伯光问道。“对了。伯光。体育馆那边情况怎么样了?”
“成哥。观众都散场了。好像死了十多个人。体育馆现在也已经被封锁了。附近由武警地人戒严。只是到现在还没能抓到那个狙击手。”
到现在还抓不到人恐怕那个变态早跑得没影了。
陈成想了想。点点头接着问道:“你们怎么会和水笙一块找来这儿地?”
“呵呵!”伯光干笑两声,继续说道,“你被送来医院之后,我和“疯子”他们就负责护送薛青卓和其他的一些工作人员先离开体育馆,可嫂子说什么也不肯走,她知道你和我们是一块的,就哭着要我们告诉她你到哪去了。那时候我们都已经知道嫂子和你的关系了。老叶怕嫂子留在体育馆会出什么意外,就联系了贺教员,才知道你被送到这来了。然后老叶就安排我带着嫂子来这里找你。至于发哥和猴子,都是我在半路上通知的。”
“哦,原来是这样。”陈成应了一声。
他没想到自己离开华海这三个多月时间,水笙非但没把自己忘了,反而是变本加厉的一头陷了进来。又想起水笙在演唱会的时候,深情款款为自己唱的那首歌,他都不知道该怎么样跟水笙解释才好了。
接下来,几个人又在病房里聊了一会。水笙一直都没怎么说话,就只是坐在陈成的床边,时不时的看两眼陈成,眸子里闪现的尽是些喜悦的神色。
快三点钟的时候,发哥等几个牲口知道扰人是非常不道德的行为,看到陈成没什么事,就主动托辞离开了,临走还不忘用猥琐的眼神恶心了陈成一把。
陈成本来还想让发哥他们帮着送水笙回去的,可别说发哥不肯,就是水笙她自己也不愿意。好在薛青卓给他安排的这套私人病房里有一间是专门给病人家属休息用的房间,陈成想想干脆就让水笙留下来了。
“水笙,待会你就到里屋那张床上休息吧。”
“成哥,你困了吗?”水笙坐在陈成的床边,没有半点要去休息的意思,两只大眼睛扑闪扑闪的看着陈成,柔声问道。
“哦,没,没,刚抽了几支烟,哪这么快就困了。你今天累了一天,快去休息吧。”陈成也不知道为什么,看见水笙坐在身边一眨不眨的看着他,弄得他心里七上八下的,自己倒有些紧张了。
“那你陪我说说话,好吗,成哥?”
“哦,好的。”陈成胡乱应了一声,有些不敢面对水笙,硬着头皮说道,“水笙,对不起,其实这几个月我一直在燕京,没回过老家。”
“嗯,我知道的。”水笙低头轻声说了一句,似乎脸上还染上了一抹淡淡的红晕。
“你怎么知道?”陈成大感诧异。
“成哥,你走了一个礼拜之后,一直都没给我打电话,我担心你出了什么意外,就跑去问小他们,他们说你也没跟他们联系,大家都很着急,于是我跟学校请了假,和小他们一块,在伯父伯母的忌日的前一天赶到了宁陵县城。可我们在你家里前后待了三天,一直没看到你回来,我们才离开了宁陵。成哥,你不知道,这几个月,我我有多担心你。”水笙说着说着眼眶又红了起来,不由自主的抱住了陈成,整个人几乎要揉进了陈成的怀里。
“你们去了宁陵我家里?”陈成心里惊讶的同时隐隐有些感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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