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我一脸活见鬼的样子,林项天摇了摇头,说,“这些鬼怪之事少不了人为,三十年前山里的村子出事儿应该是有人破了这盘龙口的风水,这件事儿回去之后请教一下赵北走,你就明白了。”
这话说的好像他很明白似的,我扫了林项天一眼,不过他说的好像也有道理,便也就没在争什么。
一夜无话,第二天一大早,老头子又坑走了我一张红票子,用牛车把我俩送到了镇上。
来的时候我是开着小轿车,回去的时候改成全自动生态敞篷车了,不过有一点倒是没变,都是臭气熏天。
林项天似乎也被这味儿熏得够呛,一路上都没说话,到了镇上,我俩刚好赶上上午的末班车,回到县区转市区,然后坐长途大巴回去,这一路上也没歇着,回到出租屋的时候,我觉得整个人都快累散架了。
林项天自己回四号楼了,但那俩泥人儿他说暂时不能拿去四号楼,所以被我带到了出租屋。
我打开背包拿出被衣服包裹着的泥人儿检查了一下,确定没有破损,这才一头栽到床上,准备睡一觉养养精神。
我觉得我睡着了,然后就听到了哭声,这大白天的好像是做梦了
起初我心里寻思着没当回事儿,但这哭声一直在继续,闹得我脑仁疼,我一激动就坐起来了,这才发现我根本就没睡着,而那哭声是从桌子上那泥人儿里传来了。
当时我心里就有些发怵了,这女人的哭声让我想起了狐子窝那个怪异的无头石像。
虽然是大白天,但这不大的小出租屋里挂着窗帘,还是有些阴森森的,尤其是静悄悄的,只能听到那个女人的哭声。
我努力的平复了一下心情,这才声音发颤的问了一句,“什么东西?”
然后那声音就消失了,可不等我过去看看,那边儿又憋不住的哭上了。
“你要是再哭小心我拿童子尿浇你啊!”我这尿意完全是被吓出来的,本来是想说再哭就给它扔外面晒太阳的,但不知怎么的到嘴边就变味儿了。
顿时那泥人儿就彻底没声了,我有些腿软的站起身,走过去看了看,泥人儿后面的字我还是认不出来,但这个泥人儿背后的名字是三个字儿。
是周秀秀的泥人儿?
我顿时一愣,手伸过去又拿回来,晃了很久,还是没敢碰那个泥人儿。
“喂?你是周秀秀吗?”我狐疑着小心翼翼的问了一句。
然而那个泥人儿并没有什么反应,好像刚才的哭声都是我的错觉一样。
我觉得有些不安,便拿过正在充电的手机给赵北走打了个电话,手机里的彩铃一直在响,电话却没人接通,我只好挂断了又打给林项天。
他倒是接电话了,可他也没办法,说让我带着泥人儿去找赵北走。
老赵连我电话都不接,我去哪儿找他?
挂断了电话,我把桌上的两个泥人儿重新装回背包,就出门去琳琅小区了,这几天赵北走应该一直在帮我送快递,应该还住在秦瑶那儿,若是没有,我再去他家找。
可我到地方的时候,按了半天门铃也没人来开门,就在我转身要走的时候,这房间里传出了一声巨响,好像是什么东西爆炸了。
这房间里有声音,说明有人啊,不管是赵北走,还是秦瑶,咋不给我开门呢?
我有些奇怪,就趴门板上听了听,然后敲了敲门,这门突然就打开了,赵北走黑着张脸站在门口,头发都被烧卷了。
“老赵,你这是干啥呢?”我顿时一愣,还以为大白天活见鬼了。
老家伙抬手抹了一把脸上的黑,说,“没事,我看秦瑶那电脑不错,想改装一下,不小心失手了。”
“改装电脑?你这一把年纪,懂那玩意儿么?”我不禁一笑,进屋看了看,在客厅的茶几上确实放着一个笔记本电脑,只是这笔记本已经报废的彻底没救了,只能勉强看出来原本的颜色。
“活到老,学到老,没啥懂不懂的。”赵北走的心情似乎有点儿不好,对我带搭不理的。
这不禁让我觉得,难道是我坏了这老头子的什么好事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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