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所有事情都在毛守德和爷爷的谈话中给定下了,我没有一丝丝的话语权,也就是说他们没有把我这个当事人当回事。

不过也是,我只是一个十三岁的初中生,在他们的眼里,我就是个什么事情都不懂的小屁孩,跟我能商量出什么事情来。

毛守德一百一十五岁,我连他的零头都不够,是我在这里,所以她才称呼爷爷为老吴,要不然她喊我爷爷小吴,一点都不过分,她的曾孙谢恒鸿都五十多了,想必她的孙子肯定有七十多了,跟爷爷一般年纪。

所以说别说是我,就是算是爷爷,跟他相差了足足四十五岁,人家都已经当奶奶的时候,我爷爷还只是我太奶奶肚子里的一颗卵。

所以他们跟我商量个毛线啊,哪里管我答不答应,连问都没问就给我定下了这些事,并且将道圣宫的主要话事人全部叫到了大殿之上,说有两件事要宣布。

望着大殿内足足二十多人,最小的就数谢恒鸿了,五十多岁,其他的我看都有七八十,坐在毛守德身边的那几位估计九十好几,也快也近百了,想必就是他的儿子们。

毛守德高高在上,坐在主位上,紧靠在她旁边的一张椅子是放空的,想必是为她夫君留的,所以肯定没有人敢去坐,爷爷倒是坐在了贵宾席的首位,可我连个座位都没有,我只能怔怔的站在爷爷的边上,那么多人,而且如此庄重严肃的场合,我又没脸坐爷爷的大腿上。

毛守德扫了一眼在座的众人,她轻咳一声,示意她要开说了,她望向我和爷爷说道:“自从我十五年前闭关到现在,就没有见过人来这么齐了,这次把大伙叫过来,是有两件事要宣布。”

毛守德停顿了下,若有所思的说道:“承蒙吴家两位爷孙的大恩,咱们道圣宫的三位祖师爷金身才能顺利归来,大家记住他们的面孔,以后这两位恩人,但凡有事有求于我们谢家人,我谢家人必定要竭尽全力,如果有不帮或者借口推辞者,一旦核实,赶出谢家。”

“记住了,老祖宗。”众人齐声答应道,我能感觉他们是发自真心的,但我们绝对没有要贪他们便宜的意思,爷爷一直都跟我说,自食其力,不要贪图别人的好处,即便对人有恩,也别想着别人报答,如果想着人家报答,那就不要帮,如果要帮,就一定要不求回报。

“第一件事情。”毛守德在众人再次安静下去之时突然宣布:“三位祖师爷回来了,压在我心里的大石头依旧没有落地,还有另外三位和我的师父仍旧没有下落,一直有件事情我觉得非常对不起我的父母和兄长们,咱们所有的一切,全部是仰仗兄长们的打拼,才奠定下来的基础,而如今满堂都是我们谢家人,谢式一族枝繁叶茂,而我们毛家人呢?绝后!!”

说到绝后二字,毛守德加重语气,甚至咬紧了牙根,众人的心里一沉,确实是很可惜,六位舅舅,竟无一人留有子嗣,所有人都低头叹气,却没有话说。

“我今天通知你们来,首先是商量,如果大家不同意,就当我专权独断好了,我要求现在的年轻一辈谢家子弟,挑选其中的六对,为我六位兄长各生一个毛姓男孩,为毛家传宗接代。”毛守德面无表情的说道。

所有人一听,顿时打起精神,靠近毛守德旁边的一位老者抬起手说道:“这事不用商量,恒鸿,你看看最近我们家族有没有待产,或者是刚刚准备要孩子的,或者是刚刚结婚的,你这事尽快落实,我们谢家欠毛家的永远都还不清,但是不表示不要还,从现在开始,该还啦!”

“好的,爷爷,我马上去办!”谢恒鸿记下了。

在场的所有人都没有话说,大家都很团结,在这一点上早就共识,只是没有公开明说而已,也少一个牵头人,此刻老祖宗亲自开口,那这事就肯定很快会落实的。

“第二件事情。”毛守德扫视着众人说道:“这可以说是我的私事,吴家爷孙送回了三位兄长的金身,中途却受人暗算,吴家爷爷命不久矣,吴家小子吴名也身染恶疾,所以我不能不管这事,谢家欠他们的,你们记住了就行,我们毛家欠他们,我等不及了,因为毛家没有人了,只有我毛守德一人,而且我也等不了了,我没有几年活头了,所以我想收吴名为我的关门弟子,我一生从未收过弟子,吴名会是第一个,也会是最后一个,这是我的决定,不管你们是赞成或者反对,我希望以后你们见了吴名,必须按照族里和馆里的辈分,该行礼的行礼,该叫人就叫人。”

我和爷爷吓了一跳,爷爷连连摆手道:“前辈,这使不得,我娃儿年纪小,而且是个小孩子,啥事都不懂,您能答应帮他救他,我已经感激不尽,千万别收他为徒,他受不起!即便要收,也让您的晚辈去收,我觉得谢馆主就很合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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