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那东西飞远了,伊宁才把捂着我的手松开,我大口大口的喘息着,刚才被憋得肺都快炸了。

让我诧异的是,伊宁憋了这么长时间的气,竟然还面不改色心不跳,真不知道她是怎么练的,竟然像是不需要呼吸一样。

我问伊宁刚才那东西是什么,伊宁看了我一眼,淡定的说:这是那个尸体养的尸蝠,那东西天天被尸体的尸气熏陶,已经成了女尸的走狗了。

我现在满脑子疑问,关于伊宁,关于那具女尸,我知道的都太少了。伊宁不是捅了自己一刀吗,现在跟没事人似的。那具女尸到底是谁?如果她真的是我祖爷爷杀的,那伊宁又是谁,为什么对这一切都了解得这么清楚?

我把自己的疑问全说了出来,伊宁死死的盯着我看了一眼,说:我告诉你可以,但是你必须要先答应我一个条件。

我说好啊,什么条件。

她一指坑里的女尸,说:你去帮我给她走一遍鬼脉行针,按照我说的去做。

我一听就急了,我知道给那女尸行针的后果,轻则诈尸,重则变成尸魔,那就没人能收拾得了那东西了。

我不答应,伊宁也不告诉我事情的真相。我俩就开始吵架,她一边吵架,一边奸诈的笑。我看到她的笑,才想起来,我还有一个非常重要的筹码。

我把她中针的事情跟她说了,说我刚才并没有给她除根儿,她最多还能活一周,除非这一周内我想办法给她治病,否则必死无疑。

她刚开始不信,后来掏出镜子借着月光看了看,才相信我说的话。

最后,我俩达成一致,离开这里,找个地方给她治病,一边治病,她一边告诉我事情的真相。

我俩回到放摩托车的地方,却发现摩托车不见了。

我明明记得摩托车就放在那棵树下面,可死活找不到了,伊宁愣了一下,拽着我就往坟地里面跑,躲在了一块大石头后面。

我知道伊宁比我敏感,她这么做一定有这么做的理由,就配合她,果然,我俩刚躲起来,就看到那颗停摩托的大树下走来了一个人。

那人鬼鬼祟祟的,天色太黑看不清楚长相,只能看清是个很瘦很小的人,跟三四岁的孩子一样,在大树下面张望了一番后,又消失了。

伊宁捅了捅我:咱们遇到了点小麻烦,你别动,我去去就来。

我点点头,只见她一伸手就把那个赶尸的鞭子抽了出来,又从裤兜里掏出几张符,悄悄的爬了出去。

她的动作很怪,四肢着地,像狗一样的爬了过去,到了大树下面后,把那几张符摆了一个圆圈,然后扔了一个红头绳在中间,她就蹲在大树后面,右手攥紧了那根鞭子。

自始至终,她都没有站起来。

过了一分钟左右,那个鬼鬼祟祟的人又走了过来,刚走到大树下面,就进了伊宁摆的圈子,一进去,他就开始吱吱的叫了起来。

那声音简直不是人声,像是耗子的声音一样,伊宁猛地跳了出来,长鞭啪的一下就打在了那人身上,那人的惨叫更响了,在地上打滚,却始终出不了那个圈子。

我看呆了,原来伊宁除了赶尸之外,还有这种本事,她抽了十鞭子左右的时候,那人就躺在地上不动弹了。

这个时候,伊宁冲着我的方向喊:出来吧,没事了。

我赶紧跑出来,一看她贴符的那个圈子里,竟然躺着一个死婴!

之所以看得出来那是个死婴,因为婴儿的尸体已经肿大了,比平常婴儿要大一倍左右相当于三四岁孩子大小,发白,没穿衣服,身上有十来道红色的痕迹,应该是伊宁的鞭子抽的。

伊宁就像干了一件微不足道的事情一样,拍拍手,把鞭子收起来,说:没事,就是个小鬼捣乱,把摩托推走了。估计就在不远的地方,咱们找找吧。

我指着地上的死婴说:那,它怎么办?

伊宁冷笑了一下,也不知道是真冷笑还是犯病了,说:它本来就不该活着,被人利用炼成小鬼。现在怨气太深,也没法投胎,魂飞魄散,是最好的归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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