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现在是在高速行驶的动车上,又是什么地方来的生魂?
而且生魂速度极快,在老家经常能听到,叫一声就能跑几个山头,这种停留下来的还真没见过。
潘阳小声道:这不是阴差抓生魂,而是有人撵生魂,丢魂的人就在这车内,但已经将死,生魂无法归位。
听了他的话,我目光四处扫视,车厢内大多是三十左右的中年人,年纪最大的也不过五十,但都没什么可疑。
不过角落里有六个带着口罩的人,看体型有大有小,此时紧紧围城一团,眼神充满了恐慌。我朝着潘阳使了个眼色。
他微微点头,站了起来,走到那五人身前,说:别怕,就是几只猫头鹰罢了,等过了这地,它们自然就走了。
话虽这样说,但车顶上的叫声却是越来越激烈,不但没有减弱反而叫的更凶。乘警拿着对讲机不停的说,应该是和上级联系。
不多时广播中就传来一个甜美的声音:各位旅客请不要惊慌,我们的工作人员正在进行处理。
她的话或多或少起到了点作用,潘阳俯身和那家子人说着什么,突然就站了起来,连续退了几步,将身后的乘务小姐撞到在地。
但他动作十分麻利,一把拉起乘务,又接连退了几步。
就在此时,其中一个戴着口罩的人猛的站了起来,手脚成大字形的张开,全身不停的抖动抽搐。
整个车厢瞬间安静下来,那凄厉的生魂叫声,仿佛在为这诡异的一幕配乐,让车厢内的气氛变得恐怖起来。
乘警扒开人群,冲到潘阳身前大声质问:你对他做了什么?
潘阳真要解释,那不停抖动的人面部突然喷溅出血液,脸上的皮肤一道道的裂开。露在口罩外的眼珠子瞪得滚圆,喉咙里发着“咯咯”声,大块大块的血不停的从口中喷涌出来。
几秒之后震惊的人群醒过来,发出惊叫,四处奔逃。短短十几秒车厢已经空荡荡的,只剩下潘阳瞎子我们三人,还有乘务小姐和乘警。
有几个胆大的在车厢接口那里探头张望,潘阳还被乘警紧紧抓着,他解释说:我什么也没做,他这可能是病,快叫医生过来!
潘阳还是留了心眼,不敢说是中邪,免得再生麻烦。
乘警倒也不为难他,当下就松开手。此刻,抽搐的人脚下全是血水,车厢内充斥着一股浓郁的血腥味。
我正准备问瞎子有没有什么办法,毕竟是条人命。但还不等我开口,那人的四肢“啪叽”的从身上掉了下来,像是被无形的刀给砍了下来。
奇怪的是他身后的家人除了紧紧抱在一起抽泣之外,并未像其他乘客那样惊慌逃离。
“砰!”
那人露在外面的眼球像装水的气球一样爆开。
眼水血浆四处喷溅,乘务小姐大叫一声,蹲在地上边哭边吐。
我看着那人缓缓倒在地上,没有手脚的躯体像是蚕蛹一样抽动着。我强忍着恶心,走到潘阳和乘警身边,潘阳脸上看不出什么,但乘警一脸灰白。
他口中喃喃自语:这是中邪啊!得找先生才行!
听到这话,我猛的拉了潘阳一下,冲着乘警说:我们就是先生,让我们去看看!
我虽然很想救人,但也不想惹上麻烦,而且还是命案。
几秒,这个四十多岁的乘警才回过神,看着我和潘阳,满脸的质疑。但就他疑惑的几秒,车顶上又有生魂十分凄厉的叫了一声。
接着,戴口罩的几人中,又有个女子突然站起来,同样手脚大张,喉咙“咯咯”只响,脸上和七窍鲜血喷涌。
乘警这才慌慌张张的道:快去看看。
得到他点头,我拉了一把潘阳,按照我的想法,遇到这种事,他肯定会出手。
但我拉了一下,他并未动,我回头看他,他摇摇头示意不要插手。
我说:你不能见死不救啊?
说着我就要冲上去,但反被他拉住手道:你还记得医院里的张主任吗?
我点点头,突然反应过来,不可思议的看着他:你是说这是张主任一家?
潘阳点点头,用手指了指角落里抱着两个孩子瑟瑟发抖的男子。但他的口罩实在太大了,只露出眼睛,根本辨认不出来。
我喊了一声:张主任!
果然那个男子的身子猛地抖了一下,但此刻那个女人的身体抖得更厉害,用不了几秒她的也会像之前的人手脚掉落下来,眼睛爆裂。
我也没有多想,掏出铜镜。即便单冰被抓走,张主任也有一点责任,但眼前摆着的毕竟是人命。
咬舌尖我是怕了,现在都还疼得很,我掏出单冰房中找到的小刀将中指挑开一道口子,将血涂抹在铜镜上。
但让我失望的是,铜镜毫无反应。就在我慌得一筹莫展的时候,潘阳推了我一把道:赶紧试试,这东西没有碰到阴气不会有变化的。
说实话眼前的女人诡异的姿势,加上下雨一样的血水,我不怕是假的,但这节骨眼上也只能拼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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