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日,天刚刚放出了光芒,窗子隐隐约约地透射出一束光线,直勾勾地朝着于承的脸颊扑去。
于承昨夜一晚没有合眼,他今天可以借着去探望陈家妹妹的名义去找彭蕾,思来想去的一晚上,不知不觉得天便亮了。
“天色还早,反正也睡不着了倒不如去和哥哥他们练几招。”于承自个嘀咕着。
说完他便迅速起身,这可是于承难得一次自己主动一大早的去精长武艺。
穿过灰蒙蒙的阁楼、廊坊,于瑞已经和宋齐在院子里比划了起来。
“停,你看于承来了。”宋齐停下了手中的剑对于瑞说道。
于瑞慢慢地扭过头去看了一眼于承说道:“哟,今个这么早呢。”
于承朝着他们挥了挥手道:“哥哥,宋教头,你们早啊,我来陪你们练几招。”
宋齐朝着他招了招手,于承屁颠屁颠地跑了过去。
“你啊,平日里练武吊儿郎当的,今天倒不知是吃错什么药了手脚勤快了起来。”宋齐一边说着一边递给他一把剑。
“于承我和你来过两招,看看你剑法精长没。”于瑞笑着说道。
“哥哥要手下留情,切磋嘛,就讲个点到为止。”
于瑞没有理会他,直接将方才收回的剑拔出一剑朝着他刺了过去。
“哥哥你好生赖皮。”于承用自己的剑挡住了于瑞的刺击,他的剑还未来得及拔出鞘来。
只见于承松开捏着剑鞘的手,剑鞘平滑地掉在了地上,一把光亮的剑便显露了出来。
几十个回合过后,于承渐渐不敌于瑞节节后退。他倒也不是体力跟不上于瑞,只是技法略显生疏。
就在于承被于瑞逼到院长的角落时,于俭大喊道:“别打了,过来屋里吃早饭,爹爹有要事同你们讲。”
此时的于瑞手中的剑恰好要朝于承砍去,而于承做了个防守的姿势。只是他们的动作被于俭的声音给定格了,都没有完成。
俩兄弟和宋齐收起了剑,然后谈笑甚欢地走着。
“师傅,你看我刚才使的那招如何?是不是很有当将军的风范。”于承边走边比划着,他还有些意犹未尽。
于瑞拍了拍他的肩膀笑着说道:“你要是都当了将军了,我可能都是当朝太尉了。”
“你这话可乱说不得,将军有的是,可太尉只有一个,小心隔墙有耳哦,哥哥要小心哦。”于承将手放在自己耳旁,脑袋又故意一伸,整个人显得有些欠收拾。
“快进来,别磨蹭了。”于俭在屋内喊道。
听到父亲的呼喊于承于瑞也不敢拌嘴了,屁颠屁颠地跑进了主屋内。
红木圆桌上端放着各式各样的早点和一盆米粥,还有一份书信模样的字帖躺在一桌子旁。
还记得于俭上一次收到书信时还是关于他的挚友陈安卿的死讯。而这一次的书信同样也与陈安卿有关,只不过这次带来讯息的是彭树锦。
“来,坐,边吃边说。”于俭招呼兄弟俩坐下。
“这是你们树锦哥哥来的信。”于俭夹起一块干萝卜递进自己的嘴里。
萝卜在咀嚼下发出清脆的声响。(他看起来一副轻松的样子)
“你们自己看看吧。”于俭接着说道。
于瑞离书信较近些,他抢先拿了起来读道:“于世伯尊鉴,小侄树锦到汴京已有时日,于世伯所交代之事树锦一刻也不敢忘,我昼夜查看陈府时竟发现陈府有人把守着,不过他们身着便衣不好认得是哪家的人,不过让小侄疑心的是当初在陈府的几个小厮女使都没有了踪迹,我怀疑他们定是受人指使背叛了自家的主子,这是小侄现在所查到的关于陈府的事宜,还有一件事情或许于世伯也想知道,近日朝中官员又多半遭贬,这一切都是襄王与太后在背后捣鬼,襄王将那些空缺的官职全部安插上了他自己的亲信,依小侄看现在的汴京恐怕是四处暗藏杀机,最后望于世伯宽心小侄一定尽快查明真相为陈家还一个公道,愿世伯一切安好,恭请崇安。”
于瑞憋着一口气将那书信迅速地给念完了。
于俭放下了自己手中的筷子看着于承于瑞说道:“这里面有两个好消息,这一个是朝堂上新上任的官员都是太后一党或者说是襄王一党的这样一来官家便是能够看清了,这第二个便是……”于俭摸了摸自己的胡茬没有继续往下说。
于瑞一脸震惊地看着于俭说道:“这……我知道了。”
而于承则一脸懵逼地看着他们二人。
“知道什么了?”
于瑞很是谨慎地说着:“杀害陈安卿一家的不是宫里面的人。”
于瑞说完看了一眼于俭的眼睛。
于俭点了点头,然后他继续说道:“是襄王。”
于承似懂非懂得点了点头。
“他无缘无故地杀陈家的人做什么?”
“这便得由我们去解开答案了。”于俭慢慢地起身望着天边正徐徐升起的太阳说着。
这时候,于老太太那屋的人找了过来。
“老爷,老夫人让于承于瑞过去呢。”秦妈妈用她那低沉的声音说道。
“去吧。”于俭朝着他们挥了挥手。
于承像是脱了僵的野马一样,这只是他的内心。
他假装不急不慢地走着,生怕旁人看出个什么端倪。
“公子,我们直接去大门吧,老夫人已经在马车上了。”秦妈妈对他们说道。
“嗯,祖母吃过早饭了?”于承问道。
“老夫人吃过了,今个吃得早了些。”
于承继续说道:“嗯,不要为了赶路累着祖母。”
秦妈妈笑着说道:“承公子倒是个有孝心的。”
“到了,快上车吧,我们早去早回。”秦妈妈望着眼前的车马对他们说道。
“正好今天把树锦哥哥的来信告诉给那两个妹妹。”于瑞小声嘀咕着。
“她们真是可怜的人儿。”于承叹了口气然后一脚跨上了马车。
“祖母早。”于承一进车内便看到于老太太端坐在最里边。
“这也倒是个好消息。”于老太太不露表情地说着。
“是,只不过现在还只是猜测还是等一切都明了在说也不迟,哥哥你说呢?”于承给他们当头浇了一壶水。
“承儿说的是,还是等此事真正明了的时候在说也不迟。”于老太太说道。
“这件事情恐怕牵扯太大,陈家出事这么久了也不见官家那边有什么动静。”于瑞担心地说着。
“不说了,不说了,今天只是老身要去看看自己的孙女,要开开心心的。”
不久后马车缓缓地停了下来,怀宁侯府的旧宅出现在了众人的眼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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