县衙,监天台。
真难师兄弟同正阳道人呈三角关系,分布于监天台三方。
与飞云鬼将大战一场,三人俱是受了不同轻重的伤势,此时双目紧闭,法力运转,洗涤体内飞云鬼将侵袭进来的鬼气。
真定在三人中最为年轻,但法力却是最雄浑。
否则此次大战飞云,他也不会成为主力。
雄浑法力体内过一遍,真定已是逼出了飞云鬼将留在身体里的东西。鬼气洗涤干净,真定浑身通透,眉眼露出轻松的神色。
他看了一眼还在疗伤的师兄以及正阳道人,随即起身,眺望整座祁阳城。
监天台,是祁阳城最高的建筑,站在监天台上,可俯瞰整座祁阳城。
夜色漆黑,常年被鬼物侵扰,祁阳城夜里除了监天台灯笼高挂,其他地方并不掌灯。因此,真定只能看到在微弱的月光下,城中影影绰绰的建筑轮廓。
忽地,真定目光一凝,沉声道:“飞云的气息。”
西城方向,某条街道忽地鬼气大盛,与其交过手的真定一眼便瞧出那是飞云鬼将。
正在疗伤的真难、正阳亦是感应到了,两人顾不得疗伤,一个起身,来到真定身边,正阳说道:“咦,飞云在甲子巷。”
“咦,飞云死了?”
刚说完,三人便听到飞云凄厉不甘的声音响彻起:“本座不服!”
三人对视一眼,真难看向正阳道人,询问道:“道兄,你不是说甲子巷并无隐修之人,那这……又该如何解释?”
正阳道人脸色一滞,无奈道:“今早去探了,的确并无隐修之人。”
真定看着飞云鬼将消散的方向,说道:“那隐修之人也许道行高深,道兄探寻不出,亦是不出奇。能一瞬间打杀飞云者,恐怕站在那里的,才有可能。”
真定指了指上面。
正阳道人点点头,认同道:“不无此种可能。这样罢,等明日早饭后贫道再去一次。”
……
……
次日清晨,
听到打更人的锣声,谢缘从床上起来。
昨夜又是睡了个好觉,虽说半夜时分,好似听到了一个莫名其妙的声音,但总归来说,睡眠质量上佳。
谢缘洗漱一番,开了谢家纸铺的门,看着门上贴着的一对门神,心道:看来还真是有效果。
此时,隔壁成衣店的门也开了,一个富态的中年人走门口,谢缘瞧见,连笑着招呼:“乐掌柜,早!”
乐掌柜眯着眯眯眼,听到谢缘的招呼声,慢吞吞转身,朝谢缘作揖道:“谢先生,早!可用过早饭?”
乐掌柜并不称呼谢缘为谢掌柜,在他看来,谢缘身上没有生意人的味道,反而行为举止,都有一种读书人的书卷气,故而乐掌柜称呼他为谢先生。
“还未吃呢。”谢缘笑道,“上次小玉说,下回我来成衣铺,可以给优惠。”
乐掌柜哈哈笑道:“童言无忌,大风吹去。”笑了一阵,乐掌柜又道:“谢先生勿怪,开个玩笑,只要谢先生来店里,全按成本价给。”
听罢,谢缘躬身作揖道:“既如此,先行谢过乐掌柜了!”
“不用谢!”乐掌柜摆手,忽地眉眼一凝,说道:“谢先生,昨夜你可听到叫声,好似是在叫‘本座不服’,这声音,凄厉不甘,把小玉都吓醒了。”
谢缘点头:“昨夜睡得沉,好似听到了,又好似没听到。”
二人站在各自的店铺门口闲聊一阵,互相恭喜发财,便各自返回店铺,开始一天的营生。谢缘打开米缸,准备煮个稀饭来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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