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致知现在是在黔南市南郊,距黔南市还有十几公里的一座山上,是周围山峰中比较高的一座,此山一峰陡峭,根本没有人上来,柳致知好不容易才爬了上来,此处有一个小山洞,并不深,是一个石洞,天然形成的,距峰顶不过丈。
柳致知进入山洞,此处正符合他的要求,他到此,实际上是想用五鬼阴兵术解决胡长潭。
胡长潭居然请当地大哥宝哥出手,想教训一下柳致知,柳致知当然不会放过他,随着他功夫日深,一个武夫的性格体现越加明显,有仇报仇,甚至一言不合,血溅五步,柳致知现在对此不以为怪,也未曾深想,实际上,习武之人,以至修行之人,往往有这一阶段,这也是一种魔劫,习武也好,修行也好,到一定时候,意念不顺,志气不伸,会郁结于心,此时往往会脾气比以前暴躁,动不动以武力解决,如果过了这一阶段,性格反而平和,对武人来说,往往易于一言不合,便动手对修行者来说,却更严重,这是一种魔劫,各人表现不同,有人表现为厌世,想离世修行也有人表现中欲望大涨,想得到名利富贵等等不一而足,像柳致知这种因重心在习武方面,则表现在一言不合,暴跳不止。如过去,自然功行大进,如过不去,轻则以后不得寸进,重则功行全废。
柳致知无人指导,不知不觉间,修行也好,武术也好,都进入这个阶段,如有师傅指导,通过一些经咒诵念,如清心咒等,和反省自己所行,明白道理,甚至暂时隐居深山来回避世事,以此来渡过此劫。
柳致知不知道此事,当年柳行恕也不知此事,当然也经历此阶段,但由于情况特殊,国家破四旧等政治运动,硬生生压制柳行恕的修行,柳行恕终生没有多大进步,与此有关,柳行恕当然也不清楚,就不可能告诉柳致知,柳致知无意间到了这个层次,可以说,这是真正迈入修行大门一关,渡不过,当与修行无缘。
丹道修行,第一关便是炼己关,炼己不纯,金丹无望,柳致知不知不觉间走上另一条路,这条路类似魔道,自己心中有事,便顺其心意而行,虽有成功希望,极其危险,甚至可以说不容于世俗,也不容于修行界。
在世俗间,不顾法律,以术法随意伤人,历代朝廷之大忌,如被政府知道,必将全力围捕扑杀修行界如果得知,此举违背修行界不以术法干涉世俗,修行者见之,也要除魔,这一切,柳致知都不知道。
柳致知得知胡长潭居然勾结大哥宝哥,让地痞来给他一个教训,当时无明火起,幸亏周围是一帮小学生,他才没有下杀手,但他决不会放过这三个小流氓和宝哥,便暗暗给三个地痞催眠,他的催眠术实际上已脱离西方催眠术的范畴,不知不觉中已结合术法,应该称之为迷魂术。
三个地痞经柳致知一催眠,潜意识中埋下了下宝哥是他们不共戴天的大仇人,甚至杀父辱母都不足,柳致知暗示,一见宝哥,他们就会立刻仇恨大发,抽刀杀死对方。经催眠后,柳致知放了三人,柳致知打倒三人,说起来时间长,实际上不过一二个呼吸,同学们都带着崇拜的目光望着柳老师,柳致知无奈下,许下诺言,以后体育课上教他们武术,同学们才欢呼而散,柳致知也想好了,教他们一些基本套路,算是锻练身体。
当晚,黔南市发生了一起血案,黔南市老大,贵云乐娱乐城的老板强龙宝,人称宝哥,在被手下三个小弟乱刀砍死,这三个小弟也被其他地痞流氓砍死,公安部门忙得焦头烂额,而普通百姓听到这个消息拍手称快。
胡长潭听到这个消息愕然,他昨晚才请宝哥帮忙教训柳致知,谁知今日宝哥居然被手下杀死,看来柳致知运气太好,自己运气太背,得赶紧让李神仙李大师看一下,好好改改这阶段运气。他从未想过柳致知在其中作梗,只是认为还未行动,宝哥便死了,看来还得想办法来给那个柳致知一个教训。
柳致知第二天向校长请了一个假,说到城里办一下事,柳致知身份特殊,学校教师人虽少,但关系很融洽,经常互相之间代课,如果谁有事,与他人说一声就行了。
柳致知驱使五鬼伤人有一定距离限制,并不是千里之外,伤人无形,他只能在百里以内效果比较好,而且距离越近越好,在市内很难找到不受干扰的地方,所以他来到黔南市近郊找了一个地方,以便施法。
柳致知找到山洞,进入洞中,太阳已经开始下山,将心情平定一定,盘坐在地,掐诀念咒,洞中阴风现,柳致知一声轻喝,五脏之气与五鬼相应,派遣五鬼做事,本不必与自身相应,但与自身相应,威力更大,过程自己也能如意控制,但有一个缺点,一旦法术被破,自身必受反噬,柳致知不认为一个贪官身边有什么术法高手,而且,他身处劫中,行事不自觉也显得分外歹毒。
只要在一定范围内,五鬼自然根据柳致知的心意找到目标,不任目标在何处。柳致知却进入一种奇怪的感知状态,似乎整个城市朦朦胧胧,有一处对自己意识有强大吸引,他本能感觉那就是胡长潭所在之处。
胡长潭早早来到彩云大厦,彩云大厦是黔南市最高的建筑,是一个高档的集餐饮娱乐一体的大厦,可以俯览整个城市,胡长潭天就打电话订好了包间,这个包间不大,但很精致,有一个小阳台,视界很好,阳台窗子半边拉开,更能见城市风光。
包间中间一张餐桌,只够八人用餐,周围沙发茶几,胡长潭将一个皮箱放在茶几上,服务员上好了茶,胡长潭正在一边喝茶,一边看电视,不时焦急看看手表。
天已经渐渐暗了下来,一名服务员将一位精瘦的老头领了进来,胡长潭立刻站起身,上前相迎:“李大师,您老精神更好了!快请!”
这位李大师本名李义,与胡长潭很熟,胡长潭一有困难之事,往往向他咨询,据李义自己说,他是在龙虎山学艺,后来还俗,相卜风水,符咒驱邪,无所不精,胡长潭家族多次得他相助,趋吉避凶,胡长潭也深受其益,在华夏,政府提倡无神论,但偏偏迷信得最凶的往往就是官员,君不见,名寺数万元一柱的头香,往往是当地高官所烧,小老百姓反而很少烧香,说白了,坏事做多了,找一个心理安慰。
胡长潭当然也迷信得很,李义一次咨询往往数万,如果改变风水,作法相助之类,更是惊人,往往数十万,偏偏胡长潭就吃这一套。不过,李义的确也有真本事,往往能直指要害。
李义目光盯在胡长潭的脸上,眉头皱了起来。胡长潭自李义一入门,就注意李义一举一动,见李义观察自己面相,眉头锁了起来,心中立刻感觉不妙,刚要开口询问,李义目光示意,胡长潭明白了,让两个女服务员先出去,关好门,两人在沙发上坐下,才问到:“大师,有什么不对劲?”
“你这阶段做了什么,印堂发黑,隐隐有血光,弄不好有破身之灾!”
“大师救我,我也不知道,只是觉得近来事情磕磕碰碰,才想请大师施法转运,这阶段没什么大事,不过是与下面学校有些矛盾,前几天我所管辖的教育系统局长出了车祸。”胡长潭大惊。
“那件事我也听说了,本来你们做得有些过了,那些捐款富翁也不是善碴,你们想动他们的钱,他们不少人背后都有后台,曝光出来也是正常,不过局长一死,你从中摘了出来,有些霉运是正常,但怎么有血光之灾,难道有人想借此事对付你胡家?”李义沉吟到。
“大师,你给我好好推算一下,给我消消灾,转转运,一点辛苦费不成敬意!”胡长潭立刻将箱子推到李义面前,按了几下,解开了密码锁,将拉链拉开,开箱,全是百元大钞,一叠叠的,应有上百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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