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子说过:祸兮福之所倚,福兮祸之所伏。意思是,祸是造成福的前提,而福又含有祸的因素。好事和坏事是可以互相转化的,在一定的条件下,福就会变成祸,祸也能变成福。

要不人家是老子呢,这话说的太有道理了,本来是一件对节目及其不利的事情,因为那个小记者多事,反而使得整个节目的观看人数有了一个重大的突破,这件事处理好了,绝对是一个花多少钱都买不来的宣传,同时还提醒我,节目有些地方不够完善,起码节目完成后,该打上一行字以上内容仅供娱乐,不代表任何立场,提醒观众不要去节目录制地点,否则后果自负。

如果有这几行字,就等于是把自己和节目组摘出去了,这期的节目做的匆忙,很多地方没有完善,现在出的还是小事,造不成太大的影响,要是以后节目有了收视率,再出这样的事,恐怕事情就难办了。

张玲对着我吵闹,几乎对我没有造成影响,我脑子里想的全都是如何才能把事情处理好,想了几个处理办法,觉得还算合理,对张玲道:“张大姐,出了这样的事,是你没有看好孩子造成的。”我刚说了这句,张玲就跟疯了的母老虎一样的扑了上来。

我急忙补充道:“我们也有责任,你要是冷静点,咱们就谈谈怎么处理这件事,你要还是不依不饶的,那大家只能是去法院了,我们公司有专门的法务部,你该起诉起诉,我们奉陪到底。”

张玲也知道来公司闹并不占着多大的理,一听要打官司,立刻就有点蔫,我见她不在乱吼乱叫,对她道:“咱们这样,周强住院的费用都由我们来出,等他出院,再补偿些营养费,他的问题我们来解决,公司不出钱,我就自己出钱,张姐,我保证还你一个健康的儿子,你看这样满意了不?”

张玲也不是存心要来公司闹,也是因为儿子变得诡异,快要送精神病院了,她家只是个普通家庭,在小记者的指引下,把星期五有鬼这档节目当成救命稻草了,听我一说,张玲流泪了,梗咽着道:“大兄弟,不是大姐要找你们麻烦,家里就这么一个命根子,我也不是跟你们要钱来的,能把我儿子治好就成”

劳动人民的本质还是朴素的,我急忙向她保证,一定还他个健康的大儿子,之所以这么有信心是感觉周强肯定是被女鬼附身了,跟上次附身苏梅是一个情况,小哥既然能赶走她一次,就能赶走她第二次。

而且这件事等于是上期节目的延续,把整件事的过程拍摄下来,等到下期节目的时候播出,更能增加节目的真实效果,我先是给赵兴打了个电话,把跟张玲商量的跟他一说,赵兴满口子的答应,说是周强住院的费用公司包了,我让赵兴赶紧回来陪着张玲夫妇,出门给李一灵打了个电话,把事情跟他说了一遍。

李一灵接了电话,沉默了半天,让我把电话交给张玲,仔细询问了她周强的症状,又让我接电话,说让我们先去医院,找个单独的房间,他随后就赶到。

我把赵兴叫出去,把自己的想法说了说,赵兴眼睛顿时是一亮,拍着我的肩膀道:“小浪,我果然没有看错你,有股子拼劲和机灵劲,就照你说的办法来,我现在去叫车,你去领摄像机。”

赵兴要了辆商务面包,载着张玲夫妻和我,四个人赶到了市三院,李一灵还没到,张玲带着我们朝病房走去,到了一看,儿子不在,这可急坏了,急忙去找护士,护士进来说是周强不间歇的尖叫,神情诡异吓人,没人敢跟他一个病房,给他安排到了一个单间。

跟着来到单人病房,推开门就看到了周强,这是一个很普通的男孩子,十三四岁,还没完全发育好,留着寸头,并不英俊,这个年纪的男孩子本该是朝气勃勃的,调皮,无所畏惧,但我在周强身上却完全看不到这些,反而觉得他身上带着一股子阴森老旧。

周强萎缩在角落里,离开阳光远远的,稚嫩的脸上无比阴沉,见到我们进来,突然笑了笑,笑容之中竟然有一丝妩媚,那是一个女人才该有的表情,却偏偏出现在一个十三岁的男孩子脸上,而且他的眼神非常成熟,是一个成年人才该有的眼神,看向我的目光中,带着说不出的一种情绪,像是碰到了老熟人,周强的眼神和笑容让我不寒而栗。

张玲看到儿子坐在地上,心疼的大步走过去,喊道:“儿子,地上凉,妈妈扶你起来。”张手要扶起周强,可还没等碰到周强,他突然像是惊醒了过来,身躯猛地一挺,直愣愣的脖子机械的转动,看着张玲,尖声道:“别碰我!”

那是一种尖利到刺耳的声音,很像是破碎的碗碴子刮缸的声音,十分的刺耳别扭,而且特别的阴冷,整个房间都因为他这一声喊,温度突然下降起来,张玲惊惧的不敢动弹,赵兴那老犊子吓的嗷一声就躲到我身后去了。

哥们好歹也是见过几次鬼的了,虽然也有些心惊,却还是比他们镇定许多,也不敢乱动,急忙喊张玲:“张姐,别动周强,我找的阴阳师傅很快就来,你快回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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