兔起鹘落,忽而大生变故,让众人目瞪口呆。
场中,巴克指着凡奴儿大骂,杨大叔肆意悠闲;凡奴儿抓住老李爆喝,眼看就要一刀宰了老李。
场外,三十来号人身着黑衣,手持大刀,目光凛然中含着杀气,已经围了上来。
眼见这些人忽然就发动,让老李脸色煞白,再也不能说任何掩饰的话!
张破虏不由得大急,腰间长刀出鞘,大叫:“你们快进屋,阿塔快拿棍子!”
但变故再一次发生!
“唉……凡奴儿,你是我看着长大的,虽未收你为义子,只是为了我那早早陨落的兄弟,为他不至于血脉中断……你又何必如此。”
“唉……”
一个苍老的声音响起,这个声音不像杨大叔叹息的语气那样中正平和,显得有些苍老,有些沧桑,但个中威势,一言九鼎,杀伐无算,却体现得淋漓尽致!
从那个“唉”字响起,包围大家的黑衣人,禁不住就向后退了一步,足以见来人声望之隆,威望之高!
但凡在虎山长城以北长大的人,都知道这个声音的主人,也晓得他的威风,晓得他的厉害!
晓得他以一己之力,令朝鲜不敢入侵,令建州女真不敢南下,令朝廷官兵不敢胡来!
月纶,这个山寨真正的主人!
他来了!
月纶坐在一个木制的轮椅上,月娜依俏脸含怒,但却没说话,静静地推着月纶走了出来。
张破虏连忙扑过去,叫道:“外公,你怎么出来了!”
月纶脸上的伤口已经愈合,虽是温柔地笑笑,却仍然显得狰狞,道:“小郎不错,你来阿公身后,娜依,将轮椅给他!”
“走,去杨爷爷身边。”
杨大叔第一个迎上来,语气有些埋怨,道:“大哥,此处有我和兀二哥,您养身体为重,何须出来!”
月纶笑笑,又牵动脸上伤疤,笑容有些不自然,温和地道:“听说我外孙子妙计退敌,我便来看看了。”
凡奴儿已经将老李放下了,和老李一起站立,二人愣愣地看着月纶,眼神明显充满了畏惧。
月纶也立即给了他们一个更加畏惧的理由:“老李啊,你真以为一个黑风山,一个朴家寨,就能剿灭老虎山?”
“你怎地不去问问朴元昌,他那条腿还能不能走路,右手还能不能吃饭?”
“你怎地不去观察一下,当时李家寨的主力,大冰沟的人马,他们又在何处?”
“倘若朴家寨真敢动手,你要不要猜一猜,今日可还会有朴家寨,还会有黑风山?”
老李一张长脸,脸色灰暗,汗如狂潮,失魂落魄地问:“当时你们都晓得?你们既然晓得……又怎会?”
“咳咳……”
见月纶咳嗽起来,杨大叔轻轻拍拍月纶的背,示意月纶歇息。
杨大叔朗声道:“我们不想大动干戈,十山八寨俱在,某些力量才无法在长城以北搞破坏!”
“你懂了么?”
杨大叔又问月纶:“大哥,这些人如何处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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