欧阳善哉决意要去寻回紫金剑匣,而金山寺昔年便曾传下告诫,不得插手道宗大师的任何事情。
但到了此刻,佛劫将至,不知还会生出何般变数,有些事便不可再畏首畏尾。
“因果啊”禅尽老僧低叹了一句,“小和尚,你与当年的道宗大师生的一模一样,而你性子又是如此,无人能劝得住,此事落在你的头上,或许真是冥冥中因果早已注定。”
“这般事别人插手不得,等到了明日,你且去罢,却也需得谨记,凡事强求不得,若是取不回紫金剑匣,就是时候还未到,你便速速归寺。”
禅明老僧也是说道:“两天后封山势在必行,你务必得在那时赶回来。”
而禅尽老僧言下之意,更是只让欧阳善哉独自一人前去。
并非只是寺内众僧此时不便离寺的缘故,也是深信了一种佛家所谓的因果,毕竟那是一尊将可化龙的大妖,若无因果瓜葛,恐会损及性命。
若是可能,他甚至不愿让欧阳善哉此行前去,但显然他更了解自己这位徒儿的心性,故而并未阻止。
因为阻止不了。
紧接着,禅尽老僧朝着刑子梁合掌颔首道:“施主一番好意,金山寺心领了,却不能让施主去冒这般险,也请施主放心,事出金山寺,我等就算是拼上性命,也定保青州无碍。”
刑子梁闻言微微失神,这世间果然尚有清流。
“了空,你和梁川留在寺里,想办法解除毒障,我去去就回。”欧阳善哉说道。
“师叔祖”了空自然是不愿意的,神色焦急,却又嘴笨,不知该说什么。
“三位大师。”此刻,刑子梁咧嘴笑道,“所谓路见不平一声吼,既然我是梁川,三位大师当也知我几分心性。”
“我此趟外出游历,便是为了见见这个世间,而我这人改不掉的毛病就是好奇心太重,便让我与这小和尚同去吧。”
说罢,他又道:“况且我也并非就是一无所求,我自己也身中毒障,还有我这朋友赵京,其实了难说得不错,想来以如今的情况,三位大师需得坐镇于此,是无暇顾及我等的,替金山寺解围,我也才好有脸面请三位大师为我等解去毒障。”
“这”三名老僧皆是迟疑,良久过去才朝刑子梁合掌道:“贫僧三人,替金山寺谢过梁施主。”
谁又不知,所求是假,心善为真。
“以梁施主天赋,假以时日,必可名动一方,金山寺如今欠下梁施主一桩恩情,我等怕是还不清了。”
欧阳善哉嬉笑了一声,“哪有什么恩情?就算真有,要还也是由我来还。”
他又朝刑子梁说道:“将来我若无敌于世,便甘居第二,将那第一的名头让给你,这总够朋友了吧?”
刑子梁不由笑出声来,拍了拍他的肩膀,说道:“扎心了,老铁。”
一旁的了空很是沮丧,他只能留在寺里,不能跟去。
“不过赵京现在毒障已然深入骨髓,怕是等不及了。”欧阳善哉脸色一敛,沉吟道:“老和尚,有没有什么办法能保下他的性命?”
“你等让赵施主盘膝坐于我三人中间,佛息自可压制妖毒,能拖延些日子,保他性命暂时无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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