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触到的是软软的被窝,这样舒适的触感让叶睦安想翻个身于是他也这么做了,然后

“嘶!”后背、小腿以及脚踝传来的刺痛感让他一下子就睁开了眼睛。

陌生的环境撞入眼中他停住动作小心地观察起四周的环境这里看起来似乎是间卧室墙壁又老又破不过房间的布置得却很干净整洁。

这时房间门被推开看,叶睦安抬眼就看到了一个令他有些意外的人。

潘涧河面无表情地看了他一眼走过来就一掀被子道:“醒了就走吧!”

刚刚还想感谢他两句听到这话,叶睦安又把感谢的话咽了回去,耍无赖道:“你对我做了什么我怎么站不起来了?”

潘涧河能把他救回来纯属是陆一森半死不活的模样真的吓到他了比起讨厌陆一森母亲从小种植在他心里的良善还是占了上风,他扛起陆一森走到车站才想起自己并没有钱带他去医院无奈之下只好先把他带回了家。

起初他还担心陆一森要是醒不过来他该怎么办现在看到陆一森已经清醒过来,还有精力对他倒打一耙,于是积攒在心底对陆一森的厌恶又占领了高地。

潘涧河冷笑道:“看来我下手还算轻了,我就该把你灭口的。”

说着走上前一把扯住叶睦安的胳膊就要把他从床上拖下来。

叶睦安被猛地一拉,伤口摩擦到床板,又是一阵钻心的疼。

“诶哟!你放手,你再拉下去我就真的起不来了!”

潘涧河看了眼他苍白的脸色,依然有些半信半疑:“你到底怎么了?”

叶睦安小心翼翼地坐起身道:“说来话长,以后有时间再跟你说,你家有没有酒精和镊子?”

潘涧河疑惑地问道:“你要酒精和镊子干嘛?”

叶睦安指了指自己最明显处脚踝的伤口:“里面有碎片,不取出来会发炎。”他不想告诉潘涧河这是麻醉弹,以免吓到潘涧河。

但这话也够让潘涧河吃惊的了:“你要自己取?”

叶睦安点了点头。

潘涧河觉得陆一森绝对是脑子生病了,他边转身向外走去边说道:“我去联系一下曹教练,也不知道曹教练能不能联系到陆总”

叶睦安一听这话,顾不上身上的伤一把拉住了潘涧河:“别联系俱乐部里的人。”

潘涧河眼中的疑惑更甚:“你是不是做什么违法的事了?干嘛不敢让俱乐部里的人知道?”

叶睦安窒息了一瞬,在这小子眼里他到底是个多无法无天的恶霸形象?

见潘涧河还要去打电话,叶睦安只能瞎扯:“胡说什么呢你,我多大点伤还要闹得俱乐部里人尽皆知?再说我爸现在在外地,你告诉他我受伤的事,他肯定只能放下手头工作跑回来看我,我都是成年人了,哪能让他这么操劳,你说是吧!”

这话正好和潘涧河担心母亲的心不谋而合,没想到陆一森会有这么一面,潘涧河心内对他的印象稍微好了点,于是点了点头附和道:“是不能老让家长奔劳,那你也不能自己取碎片吧,这该交给专业的医生去做rs;。”

叶睦安继续胡编:“实不相瞒,我是被坏人打劫了,你看我浑身上下手机钱包都丢了,去医院连挂号费都付不起,再说天色已经晚了,我行动又不便,只能暂时留在你家借宿一晚了,可这伤口不处理明天就发炎了,你说不自己取能怎么办?”

潘涧河盯着他的伤口看了许久,吐出几个字:“报警吧。”

叶睦安喉头涌起一股老血,这孩子不愧是学校教育出的正经孩子,有事都知道先找警察叔叔。

“是这样的,”叶睦安一拍他的肩膀,目带惆怅道,“这不是普通抢劫案,和我爸的俱乐部有关,就是那种黑暗的商场战争,明着一套暗地一套,电视剧看过没,那种用人家孩子威胁父母的,你懂吧?这事不能报警,我也不想让我爸担心,等我的伤好了再跟他解释。”

叶睦安一边说一边打量着潘涧河的神色,见他似乎接受了这种说法,又道:“没事的,只是取个碎片而已,我小时候淘气,经常受伤,看医生的治疗操作都看会了,你只要把酒精和镊子准备好给我就行,能找到纱布、棉花和止血药就更好了。”

潘涧河依然摇了摇头拒绝道:“自己取碎片听起来就很不靠谱。”

“那你是要看我伤口发炎感染吗?”

“我还是帮你联系俱乐部的人吧。”

“说了不行!”

两人正在争执不下时,大门传来被打开的声音。

“嘘”潘涧河比了个噤声的动作,他听了一下动静,轻声道,“我妈回来了,你别出声,就躲在这里,我出去看看。”

不等叶睦安说话,潘涧河转身就走了出去,并顺手关上了门。

过了几秒,客厅传来潘涧河和母亲的交流声。

“儿子,饿了吧,我把餐厅里多余的饭菜打包回来了,热一下就可以吃了。”孙梅声音里是说不出的疲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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