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列德没走出多远,就看到易闻桐在往回走,叶睦安虽然存心想整他,到底也没太过分,列德才下车他就通过传音通知了易闻桐。
列德看着只穿了件毛衣的易闻桐,感同身受般使劲裹了裹身上的羽绒服:“你怎么回来了?”
易闻桐瞥了眼他缩成鸵鸟的怂样也不回答而是问道:“离你的车还有多远?”
“不远,就在前面,不对,你怎么知道我有开车?”
易闻桐像看傻子一样看着他说道:“你不是开车过来难道还是走着过来的?”
脑子简单的列德就被糊弄过去了,他亦步亦趋地追上易闻桐,几次想开口搭话,都被易闻桐那张冰山脸堵了回来,但他又是个话痨的性子,纠结了小半路才想到个易闻桐可能感兴趣的话题:“你和蔡柏安真是网上说的那种关系?”
果然易闻桐闻言难得地赏了个神秘莫测的眼神给他:“你觉得呢?”
这两个人里气的,绝对有rs;!列德这么想着也这么说了出来。
易闻桐淡淡看了他一眼:“哦。”
哦?这是承认了还是没承认?管他的,他就当这是承认了,列德继续说:“你好好管管你家的蔡柏安!”
似乎是被“你家的”取悦到了,易闻桐面色缓和了一些:“他怎么了?”
列德闻言就噼里啪啦倒豆子般打起了小报告,把在车上的事添油加醋说了一遍。
越说易闻桐脸色就越冷,说到后面列德的音调很自觉的越来越小了。
“你父亲想凑合你们在一起?”易闻桐挑眉。
列德接收到了危险的信号,把头摇得跟拨浪鼓一样:“这是个误会!”
“那你的意思呢?”易闻桐又问道。
列德身子一抖:“我们只是朋友,不,我们只是稍微有点熟!对,我们就是普通的熟人!”
“普通熟人三天两头就打电话说心事?”他居然都没发现小孩在跟这个人暗通款曲,隐藏这么深,看来小孩是很看重这个人了。
列德终于发觉自己是在聊一个可能送命的话题:“那个是、是我有事找、找”
“你电话号码多少?”
“什么?”列德以为自己听错了。
“把你电话号码给我。”然后回去就用黑科技看看他们的聊天记录,再从小孩手机里把这个人拖黑。
列德心惊胆战地报了一串数字后,像等待审判一样看着易闻桐。
易闻桐眸色幽黑:“记住我的话,离他远点。”
列德使劲点着头,直到易闻桐转过头去不再看他,他才松了一口气,明明是同龄人,为什么这个人眼神会这么恐怖啊!
列德煎熬了一路,终于看到自家车便迫不及待地冲了上去,生怕晚一步就会死在外面。
杰古一看列德这副狼狈的模样,再看看跟在他身后优雅从容上车的易闻桐,心内暗叹道:没有对比就没有伤害!自家儿子怎么就这么猥琐呢?
于是又使劲敲了一下列德的脑袋:“这么鲁莽干嘛,后面有老虎追你吗?”
列德疼得咧了一下嘴,心内腹诽道,是没老虎,但有个比老虎还可怕的人。
坐在后座的叶睦安见易闻桐上车带进一身寒气,便把自己刚才一直捂着的暖水袋让了出来:“你们要不要捂捂手?”
叶睦安虽然说的“你们”,但其实就是看着易闻桐说的,列德来回不过十多分钟,易闻桐出去了很久,提一下列德只是碍于礼貌。
易闻桐本来正打算说不用了,他经常晨跑这算不上什么,没想到还没等他说话,列德就抢先说道:“冻死我了,快给我捂捂!”说着就要把暖水袋拿过去。
就在列德快摸到暖水袋时,另一只手先把暖水袋抢了过去。
看了一眼面无表情地易闻桐,列德就认怂了,易闻桐从后座随手找到一个暖水袋扔了过去:“你用这个rs;。”
比起一直被叶睦安捂在手里的,扔给列德那支暖水袋还更温暖些,列德自然乐得接了过来。
见自家儿子这傻乎乎的模样,杰古就知道他根本没看出刚刚的暗潮涌动,于是忍不住说道:“你们年轻人就是爱较劲,哪个暖水袋不都一样,分什么这个那个的。”
易闻桐摸了摸手里半温的暖水袋道:“还是有区别的,是自己的当然不能给别人。”
叶睦安心知这人又开始抽风了,便假寐地闭上了眼睛装作什么都不知道。
杰古意有所指地说道:“有些事情不到最后谁都不会知道到底什么才是属于自己的,所以一开始又何必那么执着。”
易闻桐把身子往后靠了靠,找到一个放松的姿势:“不敢确定就代表你心里还是对这件事心存疑惑,若是真正属于自己的东西自然能坚定地相信这是自己的。”就像叶睦安于他而言,两个性命绑定在一起的人,还有什么羁绊能比这个更加深刻?如果有一天他们之间不再有任何关联,那一定是他抹杀了叶睦安夺取了系统的所有使用权,又或是叶睦安为了系统安全想办法除掉了他,在你死我亡之前,你就是我最亲密的人,对于这一点他坚信不疑。
惊叹于易闻桐对叶睦安的固执态度,杰古暗叹一口气,自家这没心没肺的儿子大概是没希望了,不过他还是说道:“物极必伤,年轻人,与其等到期待与现实有所违背,还是事先留有余地好些。”
余地?他从不需要,易闻桐道:“我不会让期待与现实相违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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