枪杆子里面出政权。
在任何时代,兵权都是统治者权力的最根本的保障。
没有兵权,任你有再多党羽,也只是一群乌合之众。
所以,朱由检不惜掏空国库,也要优先解决辽东战线的军队的粮饷问题。
看着金銮殿下,那挺身而出的寥寥数人,朱由检的心中总算是感到了一丝慰藉。
这朝中,还是有我大明义士的!
其余的众臣,装模作样地抹着眼泪,却半个子都舍不得出。
能站在这里的,哪个不是三品以的大员?朱由检很清楚,他们的家里到底藏了多少的藏银!
不过,现在还不是收割的时候。
至少,不应该由他堂堂天子的手来做这种事情。
加朱由检自己的铛银,拼拼凑凑,勉强凑出三万两白银,充入国库,暂时够支撑朝廷运转几天时间了。
“孙传庭。”
天子站起身,走到了孙传庭的跟前。
“朕,已经把能给的都给你了,切莫辜负朕的期望啊。”
此刻的孙传庭,早已是泪流不止,感激涕零。
他自幼学习兵法,心中一腔报国热血,无奈自己人微言轻,报国无门,空有一身本事却无用武之地,看着大明王朝日暮西山,孙传庭也只能暗自着急。
如今,他区区一个吏部封验郎中,居然能得到皇帝的如此重用!试问,他怎能不肝脑涂地,报效大明?
“臣孙传庭,必不辱圣托!守住辽东,万死不辞!吾皇万岁万岁万万岁!!!”
说罢,含着泪,跪在地,重重地磕了三拜。
“爱卿平身,朕还有一道手谕,待卿抵达辽东之时再打开。”
说罢,朱由检将一封书信递给了孙传庭。
“行了,时间紧迫,快去准备吧。”
“臣——领命!”
说罢,孙传庭叩首退出了乾清宫,快马加鞭,直奔宫外。
“宣锦衣卫指挥使田尔耕!”
殿内众臣一听此言,顿时汗毛倒竖。
这种时候召见锦衣卫,莫非是皇帝又要开杀戒?
众臣人人自危。
魏忠贤也是一愣,这田尔耕乃是他的亲信,执掌锦衣卫,是阉党的重要党羽。
而且,这田尔耕平时只听他这九千岁的指示,专为阉党行杀戮,罗织罪名等恶行,被朝中人称为“大儿田尔耕”,意指其为魏忠贤的大儿子。
无数人对其恨之入骨,但又敢怒不敢言,稍有不慎,便会惨死在诏狱之中。
同时掌握了锦衣卫和东厂两大势力,这也是魏忠贤能够如此横行无忌的原因。
“不知这小皇帝要玩什么把戏?”
魏忠贤心里暗自嘀咕。
一袭锦衣,雍容华贵,面容却是阴险狡诈。
锦衣卫指挥使田尔耕,信步走入乾清宫。
“臣田尔耕,叩见陛下,吾皇万岁万岁万万岁!”
“田尔耕听旨!”
朱由检并未叫他平身。他只是冷冷地看着跪在地的锦衣卫指挥使,说:
“辽东战事吃紧,朕现命你随孙传庭一起北,协助辽东总兵解瑾州之围!”
“陛下,这......”
听闻圣言,田尔耕顿时满脸惶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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