黎惜嘴里满是血腥,若不是心里那股劲还支撑着她,她如今怕是已经晕了过去。
就在黎惜已经双眼模糊的时候背后的鞭子才停了下来。
“差不多了,再打只怕就遮不住伤了。”
看来她们还是害怕明天堂审让众人看出来。
就算是这样那人都一定要指使他们对自己动刑吗,看来是恨毒了自己才会想要以此泄愤。
狱卒的话也为黎惜缩小了范围。
一个手上权势能够伸的进大理寺,又对自己痛恨的人黎惜找不到几个。
愉妃。
一定是她。
对她来说自己是狐媚了贺玉宸的女人,她对自己一定是欲除之而后快。
况且她在宫中受宠多年,母家在朝廷里也手握重权。
种种都指向了她。
如今黎惜才明白自己能够活到现在的唯一原因。
温瀚辰。
一定是因为他愉妃才不敢太放肆,就连这样下黑手都要掂量分寸。
束缚着手脚的铁链松开,黎惜早就没了站起来的力气,整个人从架子上跌下,强忍着痛趴在地上。
她的背后已经是一片血肉模糊,要不是狱卒还有所忌惮她早就晕了过去。
即使如此动一动脚这样的简单动作也牵动着黎惜的痛觉神经。
黎惜都不知道自己是怎么被这两个狱卒拖回牢房中的。
一阵刺眼的光亮之中黎惜便被重重的扔到了牢房的墙角,还是和那疯了的犯人关押在一起。
一件肮脏的囚服从门口抛过来,随之而来的是狱卒冰冷的声音:“里面有药,自己处理好了换上衣服,要是出了岔子你知道厉害。”
脚步走远,黎惜抓着手边的衣服看了远去的狱卒一眼,囚服里包裹着一小瓶药粉,应该是止疼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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