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果？
人造人鱼尚且成为全帝国捧在手心里的宝贝，自然人鱼作为海洋中自然孕育而生的人鱼，不应更加得到全帝国的疼爱吗？
为什么会说出“后果”一词呢？
穆月心中萦绕着淡淡的不解，但她也不问，她把自己的全部身体埋进水里。
她启唇，随着她说话，嘴里咕噜咕噜的涌出一串串白花花的泡沫，“我知道了，谢谢你。”
这句话摆明了是要逐客。
贺荣然听懂了，他垂落在身侧的手有一瞬捏成了拳头，但很快又松开。
“好哦，”他轻巧的答应着，又露出他一贯的温雅的笑容来，“我回房了。”
穆月这下眼睛也埋进了水里。
贺荣然总爱对她笑。哦，不能这样说。应该说是，贺荣然总爱对所有人笑。
笑容上扬的弧度向来完美无暇，精准得像是用直尺精心的测量校准过一样。
所有人都称赞他，谦谦公子，温润如玉。
但穆月总觉得他的笑很假，表情、语言、气质，都假，尤其是他的性格，更假。全身上下，没有一处真实的地方。
没有人喜欢虚假的东西，穆月不是人，是人鱼，但她也不喜欢虚假的东西。
她现在泡在水里，浑身原本属于自然人鱼的身体特征都显露了出来，好像她的心性也全都解放了似的。
平日里能够对笑得很假的贺荣然忍耐，但现在，她一刻都不想看见他，看见他就觉得讨厌，不喜欢。
贺荣然很快就离开了。
穆月在浴缸里飘忽忽的泡着，她闭眸。
“房间附近有检测到其他的人吗？”
【有。】
“谁？”
【助理。】就是一开始把她送来金煌酒店的那个男人。
“知道了。”
穆月不虞的蹙眉。
贺荣然的插手，不仅打搅了沈文琳的“好事”，还令她的计划泡汤。
她之所以会毫不犹豫的喝下那杯加了料的酒，是因为她早就在系统程序中输入了指令。一旦药性全部被激发，它就会及时解除她的异常状态，使她清醒过来。
如此，方能当场抓获，到底是谁要对她下手。
不过，虽然计划有变，但结果还是一样的。
想要的人没有到手，助理想必很是不甘，所以仍在她房间的附近徘徊。
“能不能检测到他的具体位置，并且得知他现在正在做什么？”
【能。】
【系统分析中……】
【他现在在房间门口，拿着摄像头录音笔。】
“好。”穆月应声。想了想，她垂眸，张唇。
于是，蹲在房间门口，不甘心的把耳朵贴在房门上的助理，忽地听到里面传来一阵酥骨销魂的呻吟声。
很媚，很娇，听得人直接软了骨头。
眼中满是痴迷，意识变得飘乎，助理平凡无奇的脸上现出垂涎欲滴的神色。
这个女人，光听她的声音，就要叫人把持不住了。若是真的能将她压在身下，那滋味，该是何等的美妙。
思及此，想到坏他好事的贺荣然，助理的眼中快速闪过一丝怨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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