岳灵珊来游湖本就是嫌门内师兄弟过多不好和令狐冲亲近,难得有这么个机会,可他知道船有酒,便抱着酒坛喝起来,让她一阵烦闷气苦。

铁心兰见了,小声说,“他虽然爱喝酒,可心里更是疼你爱你。”

“铁姐姐,你说的甚么?他只是我同门师哥。”

小女儿家给看破心思,害羞和气闷相交,就给令狐冲划低一级。

铁心兰和谢安相处久了,不知不觉也有些爱捉弄人,掩嘴笑道,“还不承认,那日在客栈,你们二人可恩爱的很,看你有危险,你师哥…”

说到这,便觉得不对,怎么把这事情说出来了。

铁心兰脸色直转而下,岳灵珊先是一呆,下意识的言语道,“当时你们也在客栈呀…”

这话一说完,脑子里灵光一闪,吃了一惊,“呀,原来是你们…”

“不是…”铁心兰慌急的否认,都怪玩得太过高兴了,神情放松,没注意到这些。

岳灵珊心里更加策定了,那晚他们能在青城四秀手保住性命,实在是天大的运气。

后来两派相争,丐帮出面调解,验看尸首的时候就发现青城四秀并非他们所杀。

是有人乘乱出手,用蜜饯击穿四人要害。

除了岳灵珊刺的那一剑之外,其余三人身的剑伤都是皮外伤。

是有内力强劲的高手隐藏在暗处,出手相帮。

看铁心兰神情,岳灵珊真情实意地说道,“铁姐姐,那晚要不是有你们相助,我和师哥的命早没了,这件事就是死我们也不会说出来的,你放心啦!”

铁心兰摇头不是,点头也不是。

恰巧这时冯蓉从仓内出来,怀里抱着从船老大哪里讨来的鱼网,说道,“姐姐,这太湖的鱼刚打起来才鲜,做菜最好不过,我们打几条起来,天晚了就在船做菜。”

铁心兰应一声好,过去搭手帮忙,岳灵珊也跟着过去。

傍晚时分,她们几个都是生手,勉勉强强打了几条小鱼,凑凑合合也能做一顿饭。

下午的时候谢安也有心过去帮忙,后来越帮越乱,索性过来和令狐冲说话。

这酒鬼也是厉害,什么东西也不吃,生生喝了两坛酒。

这年代的酒度数不高,喝着是不大醉人,可这么大的量,令狐冲的酒量可见非同一般。

饭后,太湖呼呼刮起来了大风。

谢安找来船老大,叫他调转船头快船往回赶,免得遇到大风大雨,行船不便。

船老大是行船的行家,在湖里讨生活大半辈子,笑着说道,“大爷你不知道,隔三差五这湖就要起风,下不来雨的。”

谢安听他这么说,才坦然下来。

还好这船够大,风浪虽大,船还算平稳,只是稍有颠簸。

令狐冲醉的厉害,几次直接倒在船板,岳灵珊怕他给磕着,守在一旁。

铁心兰正襟危坐,显然极不适应。

倒是冯蓉,在仓里走来走去,也没什么不适之处,时不时还趴到窗前,往外张望。

谢安正要去和铁心兰说会话,忽听呼啸的风声里夹杂吆喝声,有人在大喊,“行船的,你船可有个叫谢安的船客?”

“谁在找我?”谢安心里一凝。

这时,船老大来到门口,说道,“大爷,外面有人找你。”

“都来的是什么人?”谢安一边问,一边起身,准备出去。

铁心兰也站了起来,准备过来,冯蓉一脸好奇的看这边。

“是一帮乞丐,有不少人。”

船老大小声说道,“大爷你小心些,我看他们神色不善,像是找你麻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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