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刻手段一出,漫天冰雹与炫光顿被这气息扫灭了大片转眼遇上雪魂观外一层如纱似雾的稀薄禁制,威势就真正爆发开来,虽没能一举冲破,却也将这一重防护撞得乱颤不休,仿佛下一刻就要破碎了去。
身在院墙之上的朱文见得变生眼前,忙地挺住剑舞,先自抛出一只玉碟悬在头顶,洒下灵光罩住周身,这才安下心来,继续舞起了掌中一口晶莹剔透的神剑。
就因当间这须臾停顿,山谷中已凝如实质的炫光壁障露出了一条缝隙来。许多正吃着苦头的人窥见这一线生机,便都使动遁术逃了出去。
于道人主持剑阵总揽全局,自已将这情形看在眼中,眉头应时就皱了起来。然而下一刻他却将不悦之色压下,转是出言安抚道:“诸位道友不必心忧外魔手段。我雪魂观一脉虽一向人丁单薄,但存世两千余载,经过历代同门祭炼,一间道场早与千里雪原地气勾连。此刻贫道借由雪魂珠布下剑阵,更已将历代积累尽数拘来外间寒气一刻不绝,这里的防护禁制便一刻不破,且都凝神静气,尽力运转各自执掌的寒冰炫光剑就是了。诸位来历俱都不凡,贫道便再狂妄,也不敢诳语相欺,只等来敌尽殁,必将雪魂珠与神剑等物依约相赠。”
于辟邪正说着,就见东边一口寒冰炫光剑的运转也停了下来。
原来是那烈火人抛出了一根赤铜柱子在齐金蝉所处的墙下。那物件上火星飞溅,落地便化作一只只三足火鸦,“扑棱棱”展翅齐飞,结成一片厚重的火云,直往他头顶压下。
道观主人有话在先,按说齐金蝉本不该在这时停下动作。但他生性厌怕扁毛畜生,眼见如此多的怪鸦欺来,唯有亲自祭出最为得力的护身法器才能放心至于此举会否拖累到剑阵运转,却是他无暇顾及的了。
于辟邪早知此子骄狂任性,若然开口责问,定会换来一通讥讽顶撞故也并未多言,权当是没看见他的作为,一边生着暗气,一边调度炫光,意在弥补剑阵破绽。
便在此后,王道灵与许文蛛也都使出的压箱底的手段。
前者取出一只玉匣,托举齐眉之后,垂首念动真言。过不多时,匣中咕呱一响,跳出一只头生九目的异种蟾蜍来。此物正是他前生躯壳,再世为人也未丢下,转是以魔道法门锁拿一尊神明进去主持蟾身变化,紧要关头便充当法器来用。
此刻使将出来,碧蟾目发神光色分九彩,妙用各异,犹似九条手臂,将雪魂观的防护禁制打得起落不定。
许文蛛祭出一颗惨绿色的珠子,却是以前世妖身炼成毒雷。此物最初只有黄豆大小,升到千丈高天之后,一边迅疾下沉,一边吞摄天地元气,终而鼓大千万倍,圆滚滚仿如小山一般压在了,轰隆一声砸在了雪魂观的禁制上。只这一下,便将整座道观压得陷地三尺如此尚不算完,球中更还隆隆作响,不断地酝酿出惨绿色的剧毒雷光,每一发作都会将山谷映成鬼域一般模样。
这四位高人的手段一个赛一个地厉害,不但令仙门十秀与峨眉人等胆寒,更使暗藏地下的黔灵山矬神一脉也遭了殃。
先前地道动摇时,五个矮子还都倚仗神通,不曾将此事放在心上等到毒雷砸得道观陷落,其中两人却走了霉运,转眼就被沉重无比的土石挤成了肉饼。剩下那三个侥幸未伤的俱都惊怒不已,但因未得师命,不敢破土而出,只有催动两条毛肠再挖道路。
聂冲正专注着外间的奇术斗法,这时感应到矮子们催促甚急,才想起一事,暗道:“也不知这伙矬神的师父究竟是哪个,到这关头还不发作,可别是一开始就死在于辟邪的剑阵之下了吧?或该试探一下”
转瞬过后,三个矮子就见一条毛肠竟昂头往地上钻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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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为祖父病重,我整个春节恐怕都要在医院里度过了,大年三十都不一定能回家吃上饺子,所以更新无法保证稳定,只能在情绪和精力允许的情况下尽力作赶出一些来。人到中年,承上接下,要面对很多无奈苦痛,还请大家多多体谅。
最后,预祝大家都能过上一个和乐美满的春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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