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夜中,一个人影藏在一处密林之中,居高临下的望着江阳城中巡查士兵的火把。

此人正是结丹之后出关的萧木。

此时又是隆冬时节,距离萧木闭关已经整整过了一年,距离三国联军攻城也已经过了五月有余。

萧木寻思片刻便接着夜色潜入城中,他现在需要知道这一年里在这西蜀地界都发什么了那些事情。

军队在城中划地为营,把守各个关卡。

一座高楼内,一个身披铁甲的将领正在挑灯查看此次粮草押运的文书。

忽有一阵风来,吹熄了烛火。

将领眉头一皱,连忙喊亲卫掌灯。

烛火渐渐亮起,光亮重新洒满了房屋,将领却满头诧异的盯着这个头戴兜帽的陌生人。

将领眉头一皱,能让人悄无声息的闯进自己房间,而且没有引起丝毫动静,定是修炼者无疑。既然是修炼者,那么以自己的身手肯定是打不过的,即便是弄出动静,也不一定能靠人多抓住此人,那么就好好谈谈,彼此多了解了解。

将领重新坐下半起的身子,合上文书,盯着哪个面容十分年轻的陌生人,问道:“敢问少侠是何人,来我军中有何指教?”

萧木摘下兜帽,露出那张冷峻清秀的脸,嘴角带笑,随后说道:“我想了解了解,如今这西蜀地界,或者说是云汉到底是个什么情形。”

将领沉吟片刻,说道:“我们是卢阳、泽山、江晋三国联军,已经攻打云汉半年有余了。”

“那现在打到哪儿了?”萧木对此丝毫都不意外,迟早的事情。

“两月前攻破巴郡,之后破建为,现在围成都已有月余。想必来年开春便可破成都,成都一破,梓潼便是囊中之物,云汉便只剩一个天险剑阁,可以说已经离亡国不远了。剩下的不过是都是困兽之斗,说来这一路上不都是困兽之斗嘛。”将领一边说着,一面给自己倒了杯凉茶。

军中禁饮酒,不论职位高低,犯者当斩。

其实还有一事将领没说,那就是攻打云汉的进度比预计慢了太多太多,每过一处都需要付出极大的代价,尤其是巴郡,可谓是对联军的当头棒喝,即便是将领与太守阵亡之后也仍旧没能瓦解巴郡的负隅顽抗,战至了最后的一兵一卒。

云汉那些将士全都是在用死来拖缓他们的脚步,不但是愿死!敢死!更是抢死!!

最后在攻下巴郡之后,得到的也乃是一座空城,粮草军械全都被付之一炬。

还有一事,便是在势如的破了建为之后,唐巢便率领了八万骑兵西进,企图绕过梓潼直奔剑阁。即便没能拿下剑阁,也要切断成都与中央王庭的联系。

萧木轻笑一声,“我看还有士兵不断来往江阳,想必这覆灭云汉一事并没有你说的那么容易吧。”

将领笑道:“战场损耗,补充兵员,本就是常事,何以见得我联军攻势不顺。”

萧木自然不愿意在这些细枝末节上浪费口舌,他何尝不知这将领在拖延时间。懒散道:“我想知道,那巴郡地广城坚,若是合兵一处死守,你们是如何在两三月时间便破城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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