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攸然并不想理会宁斗杭的话协同寺僧放下了段赤云的尸身开始验尸。
“你觉得没证据我们不能拿你吗。”元逸尘侧过头瞥宁斗杭,无意间看到了周庭与乔俐互相交换的眼神,以及人群后刚入殿门便离去的霍家夫妇。
魏瑜看着宁斗杭刺眼的笑容,一切的血案皆因他而起他居然还能笑得出来,魏瑜也笑了,笑得双肩耸动,笑得众人皆觉得他怪。
“宁班主定然不知,十年前的凶案曾有一证物只是人海茫茫无从查起,现如今有了证人的证词我们便能请你与我等走一趟。”
宁斗依然在笑并问道:“魏大人何出此言,我乃良民与十年前的案子怎么可能有瓜葛。”
“是吗,宁班主定认为自己做事不漏毫分不曾留下证物,不过当年案子有一内情查办的结果只有大理寺刑部与皇上得知。”魏瑜提笔记录着谢攸然所说的尸体情况头也不回的回答宁斗杭的疑问。
元逸尘也换上了笑脸走到宁斗杭几人面前拍了三拍周庭的肩膀对着宁斗杭说道:“宁班主也不要怕魏瑜只是做比,既然您说您不是凶手那自然不是,若是宁班主或者这位兄弟知道真凶并揭发则是有功,无过可得赏有过可抵过。”
周庭的手有意无意的抓挠起衣摆,乔俐的眼神也不停地在周庭与宁斗杭身上打转。
另一头的谢攸然专心的验着尸体,尸身有多处旧伤也有几处新伤,腹部有中刀的迹象血液与伤口仍新能确定是新伤。
上吊的绳索系扣以及脖颈上的勒痕都是上吊自杀的痕迹不是由人杀害后挂在此处。
谢攸然将所有的细节以及结果告知魏瑜后只觉得天旋地转险些摔倒,万幸魏瑜离得近才没让谢攸然一头栽倒在殿前的烛台上。
“阿元我先去休息。”
谢攸然紧紧闭着眼低声吐出几字。
众人都知道谢大人自来云麓寺已经验尸多次,是个人都会累都在一旁附和道让他先去休息,只有阿宝知道谢大人不是要去休息是要去看少爷。
那次告别后一整日谢攸然都待在红梅园锦秋的屋子里,不肯离开不肯吃饭只是守着锦秋的尸身。
“你儿时总说要做个像你爹一般的人,可你却走了一条纨绔子的路放弃了科举,明明儿时你是那般乖巧聪慧,为何如今却要做世人眼里的纨绔子,有时候真觉得你和儿时不一样了。”
谢攸然就这样靠在塌边与锦秋闲聊,只是躺着的人只一动不动根本不能回话。
“你还记得初见那年吗,便是你扬名上京的那年。那年在李家初见我还以为你是个姑娘,不想你也说出一样的话。其实我也不想与你争个高底只是父亲与我的期望太高,他将你立做第一我便想在他心里与你争个高低……”
谢攸然说着说着声线有些不稳,不敢回头看着锦秋说道:“不知何时我的心里有了些奇怪的想法,自江南回来我便想亲近你觉得你比全上京的姑娘都好。我就因此迁怒你疏远你,未曾想你居然误会我是为了当年你错手误推我下台阶记恨你。”
谢攸然深深呼吸一口气回头对着安静的不像话的锦秋柔声说道:“我怎么会记恨你,是我生了怪心思是我不好。”
谢攸然细细看着锦秋的脸觉得有些奇怪为何会有一些奇怪的地方,原来脖颈上渐渐地浮现出一个掐痕,小指处还有些方形的痕迹,应该是戒指的痕迹。
应该……
“是在崖边亭那个天杀的王通达掐的,这天杀的居然把我认成林玉海死死掐住,我可是废了好大的力气才将他推开的。”
谢攸然点点头,这与自己说猜测的一般,只是这声音为何听着如此熟悉。
“当然耳熟,幽幽怎么会认不得我的声音。”
是啊,怎么会认不得锦秋的声音。
等等,锦秋的声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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