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到“旁门左道”,苟岂心想:看来郭凡也知道“双修”筑基的法子。若不是许愿符和宋贤给自己透了底,至今都还被他们师兄弟蒙在鼓里。他说道:“入山那日,黄鹤前辈曾说,若我三年内无法完成筑基的话,不止要收回万古云霄筑基篇,还要将我三年里的记忆洗去、逐出本门如此恶毒的用心,我岂有别的选择?”
郭凡道:“二师兄手再长,还能伸到我天机峰来么,届时我自然为你出头。但你若一意孤行,要在修道之途上竹篮打水、缘木求鱼,那我也没什么可指点你的。”
苟岂倔强道:“那我就不拜你为师了。”他倒不在乎对方指不指点,只是话说到这份上,自己留下也没什么意思了。
乔嵩阳见两人把话说僵,心里着急,有心劝说两句,却不知该说什么。
郭凡爱惜苟岂的阵道天赋,又劝了一句:“如果你是为了修道长生,有许多丹药一样可以延年益寿,如果你是为了修炼法术,阵道与符道同样威力不俗。何苦定要修行?”
苟岂却道:“晚辈求的是脚踏飞剑、纵横九霄,当一名阵师不是我的人生理想。”
郭凡有些不高兴,嘲讽道:“你不是怕高么?还想脚踏飞剑纵横九霄?你能飞到多高?”
苟岂被戳中要害,有些恼羞成怒,心想:那我贴着地面飞,也总比一辈子骑马痛快!
当然,他也知道这话过于丢人,没说出口,只躬身道:“谢峰主厚爱,晚辈告辞。”
说完,他扬长而去,头都不回。
郭凡望着他的背影,连连摇头。
乔嵩阳从旁劝解:“师尊,弟子与苟兄弟相交不久,也能看出他虽然外表文雅谦和,实则心气极高,他既然有更高远的志向,还是随他去吧。”
郭凡叹道:“为师何尝不知,只是有些惋惜,此子灵根未生,一意执着于修行的话,未来道路恐怕艰难得很了。”
离开天机峰后,苟岂灰溜溜回到了丹霄峰。本以为今后要在郭凡门下久居,行李都带来了,没想到却成了“天机峰一日游”。
回到竹庐不久,荀无忧就上了门,问他怎么又回来了?
苟岂可怜兮兮,把经过说了。
荀无忧得知原委后,立刻露出一副故作惋惜的虚伪嘴脸:“是嘛,怎么会这样呢那可太遗憾了!”嘴上遗憾,其实都快笑出来。
其实这个结果,早在荀无忧的意料之中,他是郭凡的师弟,又和苟岂相处了这么久,自然了解两人性情,所以先前才会痛快放苟岂离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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