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寒还是太年轻了,他说出的话没有公信力可言,所以何玉轩才会让他带上一件不错的古玩来参加交流会,给其他藏友留下一个深刻的印象。
古玩行捧高踩低的人不少,除非你的能力得到认可,不然大家不会信服你的鉴定结果。
当江寒说出这幅仕女图是一件清代画家临摹的仿品的时候,站在一旁的胡正志不由地发出一声嗤笑。
他望着江寒得意地说道:“年轻人就是年轻人,没实力就多听少说,实话告诉你,这幅唐寅的仕女图我可是找到权威的鉴定机构做过鉴定的,百分百的明代画纸。”
胡正志说的并没有错,这张画确实是用的是明代画纸,这点刚开始也迷惑住了江寒。
直到江寒使用了鬼眼,他才确定这是一幅赝品。画这幅仕女图的这位清代画家的确有些能力,他不仅能寻到明代存留的画纸,临摹唐寅的仕女图也能做到有七分神韵,所以才能骗过众多藏友的眼睛。
对于胡正志的嗤笑,江寒只是淡淡说了一句:“旧瓶装新酒罢了。”他的意思就是,纸是老纸,画是新画,这并不冲突。
不等胡正志反驳,江寒就继续说道:“这幅仕女图还有其他疑点,大家请看这幅画的装裱,作为一幅稀世画作,它的装裱工艺并不出色。”
一幅完整的书画作品,要使其更为美观,以及便于保存、流传和收藏,是离不开装裱的。作为书画的衍生行业,装裱也分三六九等,像唐寅的仕女图自然会让最顶级的装裱师傅装裱,可是这件仕女图却只是普通的装裱工艺,配不上它的身份。
胡正志反驳道:“这只是你个人的猜测罢了,说不定它的上一任收藏家并不富裕,只能做到普通装裱的程度。”
的确,装裱毕竟只是外在,不能作为一幅画真假的证据。
江寒发现的破绽一共有三处,后面这两处才是决定这幅仕女图真伪的决定性证据。他不慌不忙地指着仕女图的一处,笑着说道:“这就是破绽。”
胡正志自然不信,他到要看看江寒指的破绽是什么,只见江寒用手指的地方是一枚钤印,上刻“张鹿樵鉴藏”五字。
“这算什么破绽?”胡正志不以为意道。
胡正志不认识这枚钤印这很正常,他也只是个玩古董的普通人,虽然有点钱,对古玩的知识却知之甚少。
江寒解释道:“这枚张鹿樵鉴藏的钤印的主人是清代著名的藏书家张大镛,他字声之,号鹿樵,喜欢收藏古书,对鉴别名人书画极有功底。这枚张鹿樵鉴藏的钤印证明此画曾为张大镛旧藏。”
“那不是更加证明此画为唐寅真迹。”胡正志像是抓到了江寒话中的漏洞反击道。
“确实,有这枚张鹿樵鉴藏的钤印,的确能够证明这幅仕女图的真伪,如果它是真的的话。”
“你这话是什么意思?”胡正志脸色一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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