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有人都说棠厌是个灾星。

只有蒋顾说:“棠厌是我的幸运女王。”

攒一袋太阳光,送给我的白月光。

——蒋顾VS棠厌

晨曦,火色霞光染红云天。

巷口的阿公摇着拨浪鼓卖着麦芽糖,几个孩童争先恐后的围了上去,谁也没发现大榕树后的针锋对决。

“蒋队长,你出的这道题,好像超纲了。”

倚在榕树墩的女孩,声音懒洋洋的,尾调却像加了冰的红茶,漾着涩冷的质感。

她叫棠厌,眉眼生得极好看。

微翘的眼尾天生自带一层薄薄淡淡的桃粉色,不管是笑,或是不笑,都能勾人。

但说出来的每一句话,却拒人于千里之远。

她对蒋顾说:“协助调查悬案这种超纲题,可不在我能做的范围内。我只不过是一个画画的,可不是什么福尔摩斯。”

长辈常说,唇薄之人,多半是薄情寡义者。

棠厌果真如此,一张小嘴儿薄薄的,说出来的话语真的相当绝情。

蒋顾盯着她看了半晌,从她冷漠的眸子里始终揪不到半丝人间烟火味,她仿佛常年置身在一个黑暗冰冷的异次元世界里,与现实界斩开了距离。

蒋顾并未就此放弃,反而倏地一声轻冷薄笑。

他笑时,霞光刚好穿插过树缝,大片阳光散落在他周身,好似肩负使命而降临在这个世界里的神明,充满光明和正义,所有黑暗邪恶在他面前都无所遁形。

他望着棠厌说:“就因为你是个画画的,所以你才能画出犯罪嫌疑人的长相。不是么?”

他语调慵懒而邪肆,眸子深处,揣着让人不明觉厉的锋芒。

棠厌平稳的心絮瞬间被打乱了几分,总觉得蒋顾话中有话。

果不其然,未等棠厌出声,蒋顾下瞬就接着又说:“你自小,身上就拥有一种常人所没有的特殊超能力,你能预知到一些死伤惨重的天灾人祸。”

“你也曾告诫过身边的亲朋好友要避开灾祸,可没一个人愿意相信你。”

“等到灾祸在他们身上应验了,他们却反过来把你当作了灾星,认为是你诅咒了他们。”

“我说得对么,棠厌大小姐。”

棠厌大小姐五个字,蒋顾特意加重了语气,目光幽幽的望进棠厌的眼睛里,似要在她的瞳孔深处搜索更多不为人知的秘密。

棠厌咬紧牙,垂在身侧的手暗暗攥成拳头,指关节骨捏得泛起一层青白。

蒋顾垂下眼皮,看了一眼她握成拳的手,知道这是一种被人撕裂到痛处之后的克制隐忍。

她是一个值得让人心疼的女孩,可没一个人心疼过她,就连她的亲生父母都没有心疼过她一次。

回想起自己调查来的那些关于棠厌的身世信息,蒋顾不知为何,竟在这一刻有些于心不忍。

也突然有那么一瞬的后悔,不应该如此残忍的撕开她那些伤疤。

“抱歉。”他忽而神色郑重的表达了一声歉意:“如果有哪句话不小心给你造成了心理伤害,那我现在跟你郑重的道个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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