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玉洁带着愉快的心情回家。

虽然,今天的她走了许多的路,但她仍然是神采奕奕。人逢喜事精神爽说得真有道理。

然而,当她走到巷口的时候,一切美好的心情都不见了。她最不想、也不愿意再遇见的人——朱剑声,却定定地站在巷口的转角处,好整以暇地等着她。

“玉洁,我们可以谈谈吗?”朱剑声像一个做错事的小孩,有些怯懦地说着。

“没什么好谈的!”白玉洁将双手抱在胸前,冷冷地说着。她心里实在很恼恨他的唐突,她气他不该在这个时候出现,不该强行侵夺她的初吻,她甚至有一种被强奸的感觉!如果可能,她真想踹他一脚。

“玉洁,我不是有意的”他想解释。“那是故意的?

“我—”他真的不知道该怎么解释。

“对不起!我还有事,我要先走了,不奉陪了。”白玉洁说完,自行绕过挡在她面前的他,头也不回的走了。

“我不知道该怎么说、怎么解释,但我必须告诉你——我爱你。”朱剑声的声音在她的身后急急响起。

她停下来,犹豫了一会儿,但并未回头,说“我觉得我们都应该好好地想一想,请你暂时不要来找我好吗?

“好,但是我有一个小小的要求,不知道你可不可以答应我?“可以,你说!”她的口气依旧冰冷。

“不论你考虑得如何,都请你告诉我你的答案。他用近似哀求的语气说着。

白玉洁从未看过他如此颓丧;在她的记忆中,他一向都是很自豪的。虽然和他相处的机会并不是很多,但从陈念萱口中辗转得知的也算不少了,她应该可以算是蛮了解他的他是属于那种对自己相当有自信的人,做事情相当负责、有千劲,只要把事情交到他的手,再多再大的困难,他也会想办法排除,并达成目标。这么一个有能力、有自信的男人,怎么会发出这种哀求的语气?这不像是他的作风。

对于他性格一百八十度的大转变,白玉洁感到不可思议。她带着些许的好奇转过头来,盯着他看;她要看看这个曾经不可一世的男人,如今变成了什么样子。

当然白玉洁不会知道爱情的力量有多大,她更不知道朱剑声对她的感情,已经到了无法自拔的地步。而这些堆积的情感在那一吻之后,有如山洪爆发般狂而出;他像一个溺水将死之人,拼命地在爱情的涡里挣扎,他要抓住任何的机会,来挽救他将死之心。

白玉洁退后一步,警戒地和他保持三步的距离;她不敢靠他太近,怕他万哪根筋不对劲,又像一只恶虎般冲来亲吻她。

沉的空气充斥在他们俩之间,三步的距离,竟像一光年那么长;白玉洁感到自已的心口,有如被千斤重担压抑着,几乎喘不过气来。

在他的眼中,白玉洁看到了一双受伤的眼,以及满脸的哀求之色。“天啊!”她在心里叫了起来一到底是谁占了谁的便宜?是谁侵犯了谁怎么反倒是他一副讨饶的模样?

她好想发一顿牌气,但又瞧他一副可怜兮兮的样子,便不忍心再打击他只好改口说道:

不论是什么结果,我希望我们还是好朋友。”虽然她是受害者,但她还是用理性来处理这件事,不希望因此而失去一位好朋友。

对不起!”他低下头说着。

“这不是对不对得起的问题,问题是在于你未得到我的允许就…”她停了一下,“吻我”这两个字她可说不出口。“算了,我不想再跟你讨论这件事的对错问题。”

“我想我明白你的意思了!总之,我希望你能给我一个机会,我会做给你看的!”

“我会考虑的!”她希望能赶快结束和他的谈话。“谢谢你!”朱剑声说完,便带着落寞的心情而去。

白玉洁先前快的心情被他搞得乱七八糟;如今她也是踩着凌乱的步伐,硬着头皮楼。

“玉洁!回来了?”回到小窝,オ刚开门,陈念萱的声音就响了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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