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姑娘。”

提起周大姑娘,锦和也不觉有些难过:“还望姑娘见谅,锦和既跟了姑娘,自当对姑娘尽心,可我家姑可周姑娘待我不薄,所以”

“放心。”顾十九闻言又再扶了锦和一把,示意她此事无需再提,“你且记着,不只是你,便是我也断不会叫周姐姐枉死的。”

说罢,顾十九又再交代了两句,便直接扬声将锦绣唤了进来:“往后她便在府里留下了,你记着回头跟管事的交代一声。”

“是。”锦绣闻言大喜,顿了下见顾十九没别的吩咐,便连忙拉着锦和出去熟悉环境去了。

“姑娘竟真的将她留下了?”

院里,锦春看着两人携手而去,不由一时有些失神。

原来锦春也一直在院子里候着,可顾十九却像是根本就没看到她一般,有任何的吩咐都只会唤锦绣去做。

“姑娘”

片刻后,犹豫许久的锦春终是鼓足了勇气到了顾十九的跟前:“婢子斗胆,敢问姑娘,婢子可是做错了什么?”

“嗯?”顾十九不明所以,一时有些没明白过来锦春的意思。

“自姑娘去半山寺进香回来之后,姑娘便对锦绣越发地亲近,有任何的吩咐也都叫她去做,姑娘敢问姑娘,可是婢子做错了什么,所以姑娘才会疏远婢子?”锦春咬牙直言。

事实锦春更想说的是防备,不只是顾十九,甚至连锦绣都对她隐隐怀有戒备,可明明锦绣才是后来的那个,甚至锦绣还是小徐氏提拔上来的

“没有。”顾十九闻言有瞬间地失神,跟着就有些不自觉地复杂起来,“你没有任何的错,是我想锻炼一下锦绣。”

“真的吗?”锦春似有些不信,又似有些不敢相信。

可顾十九却不再多解释,只是叫她别再多想。

见状,锦春也有些不好意思起来:“叫姑娘看笑话了。”

说罢,锦春倒也真的不再多想,只是告了声罪便直接退了下去。

反倒是顾十九,瞧着锦春离去的背影,不自觉地陷入了沉思。

确实,她确是在有意无意地防备着锦春,而事实上锦春也确实没有做错什么。

而她之所以会这样,概因锦春与慕容俊后来,或者说从前,锦春做了慕容俊的小妾。

尽管锦春跟了慕容俊后也不曾苛待过她,可同时却也不曾对她施与过援手。

尽管当时能不落井下石便已是好的,可她心里却还是有些介怀。

“小施主?”

片刻后,顾十九瞧了眼天色,估摸着徐氏应该醒了,便直接往锦苑去了。

许是心里存了事,面上便也跟着带了出来,在园子里遇见老主持时,老主持便直接叫住了她:“小施主愁眉紧锁,可是还在为令堂大人忧心?”

“主持师父。”顾十九合十见礼,跟着摇了摇头,示意自己无碍,“有劳主持师父挂心,我只是一时间有些事情想不明白。”

“阿弥陀佛,小施主若信任贫僧,不妨与贫僧说说?”说着,老主持微微往旁让了半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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