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事,就是太久没见,想您了。”
顾十九上前挨着徐氏在榻沿边坐下,跟着顺势轻轻地抱住了徐氏。
徐氏还是如记忆中的那般羸弱,即便眼下已经开春,可这屋里却仍旧点着炭火
“娘,要不您还是搬去锦苑里住吧。”
顾十九心下酸涩,面上却是不显,只是轻捧着徐氏的双手轻声劝道:“这荷苑虽确是清净,可这到底是潮湿了些。”
顾十九起身,边说边重新替徐氏掖了下被角。
“还有孙嬷嬷,明知您不喜欢吵闹还由着那个小徐氏在外头闹腾”
“还说呢,怎么说孙嬷嬷也是长辈,你怎能这般胡乱非议?”
徐氏失笑,却也没有真的责备,只是略显无奈地点了点顾十九,道:“还有二夫人,怎么说也是你嫡亲的姨母,你以前也没见你有这么不待见她,现下这般可是她给你气受了?”
“我只是替您难受。”
顾十九摇头,示意自己无碍:“明眼人都看得出来她就是故意的。”
不然好好地哪里不能管教下人,非得大张旗鼓地拉到这荷苑里头来?
“这有什么好气的,我现在不是好好的么?”
徐氏深知此事远不是面上看到的这般简单,只是当下对着顾十九却不好多说,因而只是随口附和了一声,跟着便直接转了话头,道:“你父亲说你染了风寒,让我瞧瞧,可好些了?”
徐氏常年卧病在床,前后看了许多大夫都不见好,尤其这年开春之后,更是几度不省人事。
也正是因着这样,所以顾十九才会一听说半山寺的香火特别灵验就立刻带着人去了。
同时也正是因着这样,所以她才会遇到那场大火,以及后来的一切。
不过,这都是过去了。
十天前,自她从火场中醒来,这一切,就都不一样了
“不过是有些头疼罢了。”顾十九敛神轻笑着应了一句。
话落,见徐氏似仍不相信,不由又再补了一句:“原就没什么打紧的,只是怕您担心,另外也是怕过了病气给您,所以这才一直忍着没来看您,您不会怪我吧?”
“怎么会呢?”
徐氏轻笑,抬眼盯着顾十九瞧了许久,就在顾十九以为是不是哪里露了破绽时,徐氏却又忽地收了眼神,跟着仿若无事一般接着道:“只要你好好的,娘便什么都不求了。”
“娘也要好好的”
顾十九强忍着泪意反驳:“还有爹,都要好好的!”
“好,都好好的,我们都好好的”
“撤了吧。”
掌灯时分,顾县伯因有事耽搁赶不及回来吃饭,连带着徐氏也跟着没了胃口。
“您觉没觉着今儿这事有些蹊跷?”
孙嬷嬷闻声没有接茬,反倒借着说话的功夫给徐氏盛了碗热汤。
“是有些蹊跷。”徐氏最是紧张顾十九,闻声果然被立刻吸引住了心神。
“那个锦绣,若我没记错的话,也算是府里的家生子了吧?”
顾家在郾城并没有太深的根基,且现在府里伺候的也大多是后来迁到郾城之后才买的,所以严格来说府里并没有所谓的家生子一说,只是李婆子在京城时便在府里做工,所以连带着锦绣也跟着受了重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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