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从和陆晨曦正式确立了恋爱关系,程言心里整日美滋滋地,像是拌了蜜一样甜,恨不能天天黏在女友身边为她鞍前马后。那副贱兮兮的样子让邓麟和陆晟很是不齿,程言丝毫不在意。

日子一天天地过去,全国辩论赛也圆满落幕。每一年的辩论赛都会引起一阵轰动,每当这个时候,作为主办方的程氏企业便会成为话题中心,程氏企业也乐得砸钱在教育事业,为国家培养人才栋梁。

金澈不负众望,成功捧回了团队一等奖和最佳辩手两个大奖,为人大打了一场漂亮的翻身仗。

前有宋雅民和陆晨曦相继捧回最佳辩手的奖杯,但团队一等奖人大却是很多年没有获此殊荣,金澈率领的一众辩手也算是为校争光,让人大在众多高校中大大地出了回风头。

整个人大都在讨论,陆羽翾的弟子个个出类拔萃,从宋雅民到陆晨曦再到金澈,年年都能捧回奖杯,为学校增光溢彩,而陆羽翾的小弟子,可谓是青出于蓝而胜于蓝了。

教出如此可心的弟子,还有什么好说的。

金澈捧着辛苦得来的奖状和奖杯献宝一样地摊开在师父面前,陆羽翾喜不自禁地反复摸索着奖杯,频频点头,心里很是慰藉。徒儿们都这么争气,做师父的再高兴不过了。

宋雅民眼珠一咕噜扑倒在陆夫人怀里,撒娇道:“师娘,您快瞧瞧给师父乐的,当年我拿奖都没见师父这么开心,因为一个小失误没能捧回团队一等奖,还被师父骂了呢。”

听着宋雅民似真似假地抱怨,陆夫人拍了拍他的脑袋,笑着打趣道:“你多大了,还跟小孩子似的争宠吃醋呢,也不怕弟弟妹妹们笑话,没羞!”

陆夫人像哄小孩儿似的刮了他鼻头一下,陆晨曦在一旁忍俊不禁,崔浩然倒是一派大师兄的稳重样子,陪在旁边温和地笑着。

金澈抬起睫毛弯弯的大眼睛,巴巴地瞅着陆羽翾:“师父,澈儿取得了这么好的成绩,您是不是该赏我点什么呀?”

陆羽翾拿鼻头一哼,看着众人道:“呦,这还来了个讨赏的。”

果然还是孩子气,看着小徒弟撒娇的样子,陆羽翾心里头是真的高兴,便也爽快地应承下:“好,今儿高兴。你说吧,想我奖励你点什么?”

金澈心头一喜,却也不敢太过放肆,小心翼翼地说:“我瞧着师姐的字写的真是不错,定是师父教得好,师父也应承小澈日后跟着您学字吧。”

这桩请求让众人始料未及,陆羽翾一愣过后,哈哈大笑,笑的金澈一头雾水,嗔道:“师父,您笑什么呀?”

陆羽翾点点金澈的小脑袋,慈祥地看着陆晨曦说:“你师姐的字可不是我教的,不过当初确是因为看到了她的字才有了现在的师徒缘分。”

当年陆羽翾被聘为人大的客座教授可谓轰动一时,整个学校为之沸腾,不仅他的每堂课台下座无虚席,想要一睹英姿甚至拜他为师的人更是络绎不绝。

前面有学长宋雅民开路,后生晚辈削尖了脑袋想要迈过陆羽翾家的门槛,结果通通被拒,陆晨曦也是莘莘学子中的一员。

陆羽翾并不是目中无人,也不是所谓的傲娇。只是传下来的师门规矩实在太过严苛,他为人对子弟的要求又甚是严厉,一般学生在他看来都是被家长一路捧着长大的“小皇帝”、“小公主”,哪里受得住这份委屈?

大弟子崔浩南是豪门世家出身,为人谦逊温和、成熟稳重,再加上他视法律为终身追求,当年他为拜师可谓受尽了磨难,也是这份能受委屈肯吃苦的心打动了陆羽翾,让他破了不收徒的诺言。

二弟子宋雅民是他好朋友的儿子,是世侄,真可谓从小看着他长大的。书香门第出身的雅民有着良好的教养,与他也有着一份难得的亲近,从小就软磨硬泡着想拜他为师,被他以“不收徒”为理由拒绝。直到崔浩南被收入门下,宋雅民便各种不依不饶,天天跑到家里来哭、闹,逼的他没法子,只好又破例收了一个徒弟。

陆晨曦听说陆羽翾酷爱书法,便一周一封字往他家里和律所寄,每次换一种书法和字体,起初陆羽翾不怎么理会,可渐渐地对这个能够写出十多种字体的女孩产生了兴趣,也被她的执着打动了,直到最后一次看到她的行书激动地热泪盈眶、啧啧称奇,亲自开着车跑到人大认下这唯一的女弟子。

往事一点一滴浮现在脑海,陆晨曦沉浸在往事的回忆里难以自拔。

看她神游云外,金澈跑到她面前晃了晃手,陆晨曦回过神来尴尬地冲众人笑笑:“怎么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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