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像是本书。”金管家坐在石凳上,不确定地说。
程先生将线绕着圈拆开,打开一看,是本杂志,还有一个包装严实的光盘。
两人疑惑地看着,程诺动作娴熟地给几位长辈沏了茶,问道:“谁寄的呀?”
“不知道,没署姓名,地址也没有。”程夫人看了看包裹的封面。
“会不会是寄给小言的?”程先生问。
“怎么会,人家这不写着程信先生收吗?你该不会认为人家分不清信和言字吧?”程夫人说。
“那可说不准,万一此人多写了个偏旁呢?”程先生幽默地说。
程诺:“会不会是您的老部下给寄的呀,那干嘛给您寄本杂志啊?”
“猜这么多也没用,打开看看不就知道了。”程先生一锤定音。
程氏集团
车停在程氏集团的大门口,程言右脚刚跨出车门,就被金澈一把拽了回去,回头不满地说:“干嘛!”
“那什么,我就不进去了吧。”金澈腆着脸说,招来程言一记暴栗,摸着脑袋喊痛。
“真不仗义,那你在这儿呆着吧。我去去就来。”
金澈看着程言走的那叫一个悲壮。
金澈躲在车里摇头晃脑:“风萧萧兮易水寒,壮士一去兮不复还。”
来回念叨着几句话,手机响起,一看,是安心,笑着接电话:“大小姐,太阳从西边出来了,怎么想起给我打电话了?”
安心却没心情和他开玩笑:“给程言打电话打不通,他人呢?有没有跟你在一起?”
金澈恍然大悟状:“哦,走的急,他手机可能落家里了。我们在公司呢,他刚上去。你这才刚回去几天就想他了?”
安心全然不理会金澈的打趣,着急地说:“出大事了,你们有没有看最新期的杂志,华云社把程言赛车得奖的消息登在杂志上了,还有照片,占了好大一个版面。”
那一边安心滔滔不绝地说着,金澈不得不打断她:“知道了,这不就因为这个事被程伯伯揪到公司了吗?”
“那程言怎么样了?”安心在电话那头颇为担心地问。
“估计楼上正狂风暴雨呢,程伯伯知道了还好,大不了就是挨顿骂,只要爷爷不知道就万事大吉了。”金澈分析着。
安心缓缓开口:“纸终究保不住火的,我看啊,这事要瞒住,难。”
两个人纷纷叹气,为程言。
“爷爷那里有什么动静,一定要第一时间告诉我。”安心嘱咐道。
“嗯,放心吧。”金澈点头。
程言一进办公大厅便受到了全体职员的注目礼,目光中有欣羡、有好奇、有担心、甚至有些幸灾乐祸。程言只是淡淡地冲大家笑笑,便推开了办公室的大门。
程言有事在身,倒也不敢像往常一样贫嘴,虽拜托陈秘书不要让任何人进来,进门后还是下意识地将门反锁。
程远见他进来,只是抬头瞥了他一眼,眼神讳莫如深,只是一眼,便低下头去继续手头的工作。
程言生怕程远像以前一样先晾上他个半钟头让他反省,慌忙张口:“大爸,您是怎么知道我参加赛车比赛的?”
程远也懒得跟他废话,从左手边捞起杂志扔给程言,程言机械地接过来,看着封面设计精美的杂志,有些莫名其妙。
“翻到22页。”程远又签下一个大名,便放下笔,瞅着程言。
程言心里顿时明了,可不由又有些疑惑,话说这件事都过去这么久了为什么现在才被报导出来,目光扫到报导记者的名字“林静”,他喃喃自语着这个名字,难不成是当天在赛车场上见到的那个记者吗?
“看完了?有解释吗?”程远板着脸,惜字如金,冷冷的语气让程言心颤。家教使然,程言对长辈一向是敬重有礼的,更何况面对的是如同父亲的伯父,事已至此,他知道家里对他赛车这件事是持反对态度的,甚至是忌讳。
“没什么好解释的,我认罚,大爸,我只求别让爷爷知道。”程言恳求道。
“你倒痛快。”程远站起身子,从抽屉里拿出一根拇指粗的藤条,对于这件“刑具”,程言并不陌生。
程言和金澈从记事起便进了公司,跟在长辈屁股后面学习经验,也会时常被分配到任务,任务完成的好便奖励,完成的不好便惩罚,实在错的离谱便被拖到办公室挨揍。
程远反锁了门,拉上了窗帘。
“是不是许久没在这儿挨打,不好意思了,规矩都忘了?”程远似笑非笑地看着他。
程言心里腹诽着,想起以前和金澈开玩笑给程远起了个绰号笑面虎,真是再适合他不过了。
程言不再迟疑,走到宽大的栗色办公桌边便趴在上面,撅起了屁股,程远卯足了劲儿要落板子的时候,电话响了起来。
程远冷着脸接起了电话,挂了电话后哀叹着看了一眼还在撅着屁股等着挨板子的程言,将手里的藤条塞回了抽屉。
程言正疑惑不解,程远宣告了他悲惨的命运:“得,回家再挨吧。”一个响雷劈在程言头顶,程言心里在呐喊:“晴天霹雳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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