羌篱垂眸,握着玉佩的手落到心口处,眸光平静又深邃,忽然浮起一丝含着兴味的笑意。

这位本事不小的神秘未婚妻,到底会是怎样的人呢?

他忽然有些期待了。

乐笙回到沈家后,心脏处的异样才平静下来。

只是身体莫名的疲惫,乐笙扶着旁边的树干,缓缓呼吸。

沈亦清就在不远处,听到动静走了过来。

“笙笙,你怎么这么早就回来了?”

乐笙抬头看向他,精致的脸苍白如纸,血色全无。

她张了张嘴,还没发出声音来,扶着树干的手就无力地落了下去,身体晃了晃,整个人就脱力地朝地上倒。

“笙笙!”

沈亦清脱口喊了出来,声音惊慌地发颤。

他心脏都要吓停了,飞快地跑过去,抱起乐笙就往外跑。

一路上,仆人看到沈亦清抱着乐笙一阵风似的跑开了,个个都目瞪口呆,“……”

花圃里修理花草的两个小厮面面相觑。

左边的人问:“刚刚那个跑过去的是少爷?”

右边的人答:“好像是。”

“少爷抱着的是小姐?”右边的人问、

“好像是。”左边的人答。

然后,两人又面面相觑了。

那还是体弱多病的少爷吗?

“顾大夫!”

沈亦清抱着乐笙冲进了顾大夫的小院,失态地大喊,“顾大夫,你快来给笙笙看看。”

药房里,正在制作药丸的顾柏被这叫喊声吓的手一抖。

即将成功的药丸就那么毁于一旦了。

“……”

顾柏眉心突突突的跳,咬牙切齿地起身往外走,“大吼大叫做什么,谁要死了?!”

刚一走出门,就被一道大力拽着往前拖。

顾柏都懵了,还没反应过来,就被拖到了客房里。

沈亦清语气又慌又急,“顾大夫,你快给笙笙看看,她一回来就晕倒了,到底是怎么了?”

顾柏见了躺在床上面无血色的乐笙,也顾不上抱怨什么,走过去给乐笙把了脉。

过了一会儿,顾柏蹙了蹙眉,面露疑惑。

沈亦清见他这副表情,心一下子提到了嗓子眼,紧张地问:“顾大夫,笙笙怎么了?”

顾柏抬头看了他一眼。

满头大汗,脸色不比躺床上的人好多少。

“她是没什么大碍。”顾柏说着,没好气地看着沈亦清,“不过我看你倒是要有碍了。”

话音刚落,沈亦清就吐了口血,剧烈的咳嗽起来。

单薄的身体摇摇欲坠,风一吹都能倒下去。

顾柏连忙扶他到旁边坐下,给他把脉,眉头皱的死紧,气愤道:“你是嫌命长了吗?”

“我跟你说了多少次了,不要做剧烈的动作,情绪也不能有太大的起伏。”

他倒好,要么不做,要么一次做完了。

沈亦清咳嗽着,嘴角还沾着殷红的血,五脏六腑都在剧烈的疼,脸色比乐笙都苍白。

“顾大夫,笙笙怎么了?”

顾柏起身到一旁架子上拿了一个药瓶,倒了一粒药丸给沈亦清,“赶紧把这个吃了。”

又没好气地说:“你自己都快没命了,还有空关心别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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