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初酒吸了吸鼻子,继续往超市走。

路边依旧停着那辆低调的黑色普通轿车,唐戎却坐在后座,身边坐着一个气质冷冽俊朗的年轻人。

“快说什么事,我还有看我小孙子呢。”唐戎催促着傅闻钦。

傅闻钦面无表情的看了眼傻乎乎往超市走的阮初酒,又瞥了眼身边那个和往日严肃形象完全不一样的唐戎,太阳穴微微凸起。

他疲倦的抬手揉捏着眉间,终于开口:“唐老还记得军中事务吗。”

唐戎却仿佛没听到似的,望了眼天自言自语:“嘿呀这天气怎么这么热,酒酒的估计和他爸爸一样,肯定晒不得大太阳啊,我看看明天有没有雨。”

傅闻钦抬了抬眼皮:“唐老,特殊军队训练的事情。”

“我知道我知道。”唐戎笑呵呵的侧过头,打着商量道,“这几天大太阳,都训不出什么成功,等会我去给他们申请一个人工降雨磨炼一下。”

傅闻钦头疼,刚想拒绝了唐戎的申请。

阮初酒提了个酱油从超市出来,傅闻钦看着被晒得脸泛着红的阮初酒,深邃的眸子闪了闪。

也许是应该让那群正在训练的队伍来一场雨中的磨炼了。

阮初酒完全不知道路边那辆普通的不能再普通的车里发生的这些事情,一个人提着酱油回了家。

“爸爸,晚上吃红烧鲫鱼吗?”

“嗯。”阮含之拆开酱油瓶,往锅里倒了一点,“今天软糖的碗里还没加粮,去给它补一点粮。”

“还没加吗?那今天它怎么都没叫的。”阮初酒好奇的去软糖吃饭的地方一看,发现碗里都空了。

他一边给碗里加了点粮,一边和正在晒太阳的狗狗说话:“今天软糖怎么这么乖啊。”

“汪汪。”软糖侧躺在地毯上,乖巧的摇了摇尾巴。

“真可爱。”阮初酒抱住软糖,埋在它的软毛里蹭了蹭。

阮含之从厨房出来,把才放到餐桌上,看到阮初酒在逗狗,笑着温柔道:“这几天知道你忙,也闹腾,就在那晒太阳睡觉自己玩,可乖了,晚上你去牵着他去楼下遛一下吧。”

阮初酒应声:“行,今早遛了吗?”

阮含之道:“今天遛的早,待会不带它出去走走晚上要闹腾。”

阮初酒:“好,等下吃过饭我再带它出去走走。”

晚饭过后,阮初酒去收纳柜里拿牵引绳,一转身就看到小狗兴奋的在自己脚边转,尤其是看到自己手里牵引绳的时候,恨不得主动把头伸进去。

“这么喜欢出去玩啊。”阮初酒蹲下身,系好牵引绳,“回头该带你去打疫苗了,顺便问问啥时候能把你阉了。”

软糖听不懂阮初酒的话,并不知道自己现在同时面临要打针和被阉的双重悲剧,兴匆匆的跟着阮初酒坐上电梯去楼下。

唐昼邺一下星舰就立马赶到御星辰小区,刚好碰上准备离开的唐戎。

唐戎看到唐昼邺后,轻哼一声,转过头看向公寓门口:“你再晚回来一点,你媳妇都快跑了。”

尽管唐昼邺硬生生将十天的星舰星辰压缩到七天,身上却没有风尘仆仆的疲倦。

唐迟深也下了车,沉默的站在父亲身边。

“哎,酒酒出来了。”唐戎眼睛一亮,“这个点吃完饭遛狗,顺便散步,好习惯好习惯啊。”

说着,他瞥了眼身边儿子和大孙子一眼:“比你们两个只知道工作的人好哪里去了。”

唐迟深:

唐昼邺没有理唐戎,脸上的轻柔凝结在了眼底,全身冷冽的气质散尽。

他默默的注视着路边遛狗的阮初酒,哑声道:“之前星博上背后拍照片的人找出来了吗?”

唐迟深微不可见的点了点头:“嗯。”

唐昼邺抬脚,往公寓里走去。只留下一句话:“处理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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